“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若我告訴了你,我還有命回來嗎?”“但是我既然答應了你,自然不能出爾反爾,我有條可靠消息,或許對你有用。”“據我的探子回報,顧長清在花鏡宮被圍剿前三日出關,並且未通知任何人,出了華山,至於他去了哪裏,做了什麼,我就無從得知,我隻知道這麼多,算是履行我的承諾,後會有期。”
風瀟雨說完,兩名黑衣人架著他而去,另有兩人防禦白顧惜,待風瀟雨走了才離開。
白顧惜回到銷金樓,發現銷金樓外一片狼藉,本該熱鬧非凡的門外卻鴉雀全無,進到大堂內,掌事嬤嬤第一眼看到白顧惜,喜的奔過來,?“小姐,您可回來了。”
白顧惜看著滿室狼藉,問道:“這裏發生什麼事了?”
那嬤嬤道:“小姐自那日掉下無涯穀後,青門的人就每天都來一回,說是小姐劫了他家主子,要交人,不然就燒了銷金樓,綠蕾姑娘又把這裏的侍女都帶走了,青門的人每天來打砸,我們毫無還手之力,也就成這樣了。”
這嬤嬤不過是個分舵的門麵管事,卻不會武功,想必綠蕾是將侍女都調去救自己了,所以才讓風瀟雨的人如入無人之地,打砸她花鏡宮的領地,這口氣是無論如何也要出的。
白顧惜累了這幾天,現在隻想泡個澡,填飽肚子,大大的睡一覺,便吩咐管事嬤嬤派人去叫綠蕾回來。
白顧惜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天亮才醒,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要碎了,那風瀟雨著實重。
白顧惜架著散架的骨頭下床,綠蕾立刻跪下來為她穿鞋子,白顧惜愣了下,“你回來了。”
綠蕾聽出白顧惜話中帶著調侃,知道小姐必是怪自己,這麼多日也沒能下去山穀,反倒要小姐親自走了出來,心下愧疚,說道:“綠蕾無能,試了許多方法也不能下去穀裏,讓小姐吃苦了,小姐責罰綠蕾吧。”
“責罰了你,我就不用吃這些苦了?”
白顧惜換了幹淨的衣服,綠蕾早命人準備好了豐盛的早餐,白顧惜吃了兩口,突然想起,“顧無介呢,怎麼不見他。”
綠蕾的臉立刻黑了下來,白顧惜奇怪,出去院子裏叫了兩聲,不聽答應,又進去他的房間看,房間裏整整齊齊,包袱也沒有,顯然已經幾天未住過人了。
綠蕾說道:“小姐,不用找了,他已經走了。”
“去了哪裏?”
“能去哪裏,當然是回華山。”
白顧惜氣上心頭怒道:“你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嗎,難道還要我問一句你答一句,究竟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
綠蕾吃了一驚,她從未見白顧惜發過這麼大的火氣,嚇了一跳,便將事情都說了。
那天她氣白顧惜掉下深穀,顧無介卻安然無恙,所以不讓他跟著,把他趕下了山,誰知她試了一天總是下到一半就下不去,因山勢太過陡峭,且山壁濕滑,毫無抓扶之地,所以到天黑也沒能下去,便決定回去商議了下山的辦法,第二天天亮再來,第二天來了後,顧無介匆匆跑上山,告訴她,華山有事,他必須即刻回去,讓綠蕾務必找到白顧惜,一切拜托給她,便就走了。
白顧惜想,顧長清剛好在那幾日離開了華山,卻又不通知任何人,他去了哪裏,會不會他就是那個蒙麵人,即便不是,他悄悄離開華山也很可疑。
白顧惜匆匆吃了早飯,命綠蕾找到青門的分舵,也去打砸一番,否則以後花鏡宮如何在江湖立足,自己則買了匹良駒,直奔華山而去。
白顧惜日夜不休,回到華山後,她沒有驚動任何人,而是悄悄去找了方玉,方玉的師父是華山的老人了,知道的事情多,她要方玉去向王萬青打聽下顧長清閉關的落霞峰有什麼寶貝,何以顧長清能忍受長年累月住在一個山洞裏。
方玉日日在廚房打雜,甚是無趣,白顧惜給他安排這麼個有趣的差事,他自然樂此不疲,立刻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