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顧惜一口氣奔出一裏路去,待何香蓮發足急追,又繞道複跑回原點去,如此一來一回,繞了五圈的時候,何香蓮已是氣喘籲籲,握劍的手都在抖,白顧惜想,這自然不用比了,她連這點內功都沒有,若是真的動起手來,自己必然輕而易舉要了她的命。
何香蓮兀自喘氣不能停,白顧惜便不再理她,向風瀟雨與吳仇麵看去。
吳仇麵為崆峒派掌門,多年來帶著他的獨子行走江湖,懲奸除惡,殺大奸大惡之人無數,隻是他行事也異常狠辣,凡是被他認定為不同路之人,他便絲毫不留情,非要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折磨致死他才甘心。
他臉上的疤痕便是擒到一位高手,他不殺反而留下慢慢折磨,反給了那高手可乘之機,反傷了他,險些失明,自此後,他不再給任何人求生的機會,雖然不會留生,但下手極其狠毒,讓那人死的淒慘。
吳仇麵雙麵刃前後轉換,在左右手中,身前身後可自在切換,給對手目不暇接之感,以為他左手出刃,便會將全部注意力留意在左手,不想他已在身後將刃換至右手,如此反複,讓風瀟雨蹙不暇接,已被吳仇麵傷了手臂與腰間,好在風瀟雨的專長為輕功,如此幾次,待吳仇麵再變換兵刃之時,他不在近攻,以迅捷無比的輕功躲閃,待吳仇麵兵刃回手,他便迅速回來奪他的兵刃。
吳仇麵如此幾次,風瀟雨都以輕功躲過,在風瀟雨再次回襲之時,吳仇麵本該出左手,風瀟雨也已做好應對他左手兵刃的準備,不想吳仇沒左手出刃的同時,右手竟彎成爪向風瀟雨抓來,風瀟雨一驚,急向左麵閃避,吳仇麵的雙麵刃就在此時猛然劈下,風瀟雨閃避不及被劈中右麵肋骨,悶哼一聲已掠出三丈以外。
白顧惜正看的有趣,不想吳仇麵忽然倒轉刃首,向白顧惜劈來,與此同時,何香蓮從她身後偷襲而至,白顧惜心念變化極快,此短短轉念間,白顧惜向吳仇麵射出幾十枚帶毒的銀針,複又揮出白綾向何香蓮麵門而去,何香蓮看到白綾朝麵門而來,急轉後退,白顧惜緊追而至,用白綾急速繞住她的雙腿,將她甩出去。
吳仇麵避過銀針後向白顧惜追來,此時白顧惜已將何香蓮打發,感覺到後腦一股勁風襲來,白顧惜順勢低頭避過,同時腳下不停急轉後退,轉回身後吳仇麵的雙麵刃與她不到一寸距離,緊追不舍,勁風席麵,壓得她喘不過氣,再看時,風瀟雨竟挽著手在一邊看熱鬧,白顧惜惱道:“看什麼看,還不幫忙。”
風瀟雨淡淡的道:“好。”語聲未落,人已至吳仇麵身旁,與吳仇麵同時前進,一邊跑一邊說,“吳掌門,你若再不住手,明年的今日可就是你的忌日。”
吳仇麵心下大駭,白顧惜身法奇怪,片刻間轉換幾種身法,他甚至不能傷她分毫,風瀟雨輕功極高,如鬼魅般忽隱忽現,如果他們兩人聯手,他必定會被鉗製,不死也是重傷。
心念轉致此處,他忽地收了手,一個急轉間已重出白顧惜與風瀟雨的兩麵夾擊局麵,卻在回身之時兩手聯動,殺了幾名青衣侍女,為吳向子破出陣來。
吳向子在這冰天雪地裏,出了一頭汗,如果不是吳仇麵及時出手,他怕是已經死在子娟的手裏,隻是子娟在吳仇麵回身之時,急閃避開,這才險些撿回一條命。
白顧惜看自己的人竟被吳仇麵輕而易舉殺了幾個,如何肯罷休,看到吳向子在急鬥中丟掉的蟒皮鞭,揮動白綾將蟒皮鞭卷起,忽地擲向吳向子,吳向子剛剛死裏逃生,猶自心驚,突的蟒皮鞭向他襲來,他整個人傻了一般站著,竟忘了去躲避,被蟒皮鞭結實的抽了一鞭,抽下一塊肉來,當下痛的在雪地裏打滾,血肉處立刻就結了冰,血也未流出來。
風瀟雨拉著白顧惜說道:“他們人多勢眾,我們先撤為妙,他日再報此仇。”白顧惜點頭,被風瀟雨帶著,一陣風試的就下了山,眾侍女與青門殺手見宮主與主子都走了,也緊隨其後下山而去。
吳仇麵心疼愛子竟被白顧惜傷的這樣重,心中的恨更增了一分,發誓定要將花鏡宮鏟除,以雪此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