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師太向靈萱遞了個眼神,靈萱立刻領了幾名弟子將王意如圍了起來,要將她強行趕出去,常蚺大喝一聲,跳了下去,掄起大刀將靈萱幾人趕了開去,罵道:“華山派枉為武林至尊,隻許自己殺人,不許人來報仇,算什麼道理,讓各派掌門人來評評理。”
安若師太忽地說道:“方才這位夫人說道她夫家姓常,這位梁大俠又是哪位,來找誰尋仇?”
常蚺愣了一瞬,說道:“梁大俠是哪位?”
安若師太道:“梁上君子梁大俠,說的可不就是閣下。”
安若師太這話顯是在取笑他從梁上跳下的事情,眾人聽了一陣哄笑,常蚺大怒,舉刀向顧無戀拍去,顧無介擋身在前,他傷勢太重,不能動用真氣,行動也不便,就眼睜睜看著這一刀揮落,白顧惜想要大呼小心,但被點了啞穴不能呼喊,一急之下向前撲倒,快要掉下去時,猛然收住,回頭一看,原來常蚺將她綁在了梁上,讓她不能自己下來,再向下看去,安若師太舉劍擋開了常蚺這一刀。
“哪裏來的蠻人,竟敢在華山動手,找死。”
安若師太招招淩厲,要將常蚺置於死地,常蚺不過是個江湖草莽,利用奸計得到海鹽幫幫主之位,若是要單打獨鬥,怎麼可能會是安若師太的對手,安若師太開始虛晃幾招,要查清他的身份,見他毫無門派,便不再留情。
王意如看常蚺即將死於安若師太手中,向顧無介道:“顧大哥不識得我嗎,我全家皆死於顧大哥之手,還有白顧惜,顧大哥的未婚妻又要殺我,如今師太又要為了顧大哥殺我夫婿,當真我雷霆一家都注定死於華山派之手嗎?”
顧無介大驚,“你是王姑娘,可是你的臉。”
王意如撫摸著自己的臉頰,泫然欲泣,“我的臉便是被無戀女俠所傷,至今還不能好,所以才以薄紗覆麵,顧大哥可否放過我的夫婿。”
顧無介不及多想,眼看著常蚺已經身上多處傷痕,急忙叫道:“師太請手下留情。”
安若師太聽到,便放下了劍,一個轉身人已在顧無介上首,怒道:“你終究是優柔寡斷,我原以為你與無戀成婚後會收心穩重起來,將華山發揚光大,不想你還是與這些妖女糾纏不清,今天我就替顧長老解決這些妖女,免得華山百年基業毀於你手,我亦無臉麵去見紫陽道人。”
安若師太言畢,呼的一聲閃身至顧無戀身旁,點了她周身穴道,又縱躍上屋梁,再跳下時手中抓著白顧惜。
眾人一見是白顧惜,均咬牙切齒的拔出兵刃就要上前將她亂刃砍死,安若師太長劍會晤,抓著白顧惜閃身至高首,朗聲道:“吳掌門,何掌門,諸位華山弟子,眼前這妖女便是白顧惜,花鏡宮現任宮主,花鏡宮以人為肥,屍養妖花,十幾年前,血洗華山,致使華山遭受前所未有的浩劫,今天我便以紫陽道人養女的身份,殺此妖女,血祭華山無辜魂靈,報此血仇。”
白顧惜被點了啞穴,周身也都被捆綁著,正如那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隻是她不明白,為何安若師太對花鏡宮也如此痛恨,她從未聽過娘親與她有什麼過節,究竟是什麼原因。
其實安若師太雖剃度出家,但也可看出她容貌出眾,年輕時必也是位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身為紫陽道人的養女,她本該有段極好的姻緣,又為何要出家為尼,此時想起來,才覺得應該早些向顧無介打聽清楚的,或許可以解開安若師太的心結,化解這一場冤仇。
顧無介那晚與白顧惜分手後,他雖追了過去,但因他傷勢不能動氣,所以速度極慢,走了不多會兒就找不見白顧惜,他想白顧惜既然與他說了這番話,一定是下山去了,今天突見到吳仇麵與何香蓮同來向她尋仇,想到白顧惜幾日前就下山,心裏還安慰許多,沒想到白顧惜竟被人大綁藏於殿頂,卻還被安若師太發現,今天怕是難逃一劫,急道:“師太,白顧惜是華山派弟子,也是師父的關門弟子,還請師太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