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顧惜反手接住劍,指向何香蓮,何香蓮以為白顧惜要殺她,急縱後退,並接連發了幾枚暗器,白顧惜抄手接過,微微一笑將劍插入木柱中,走至少林僧前。
為尊重少林僧,白顧惜雙手合十深深一恭道:“晚輩鬥膽,請問高僧法號。”
那為首僧人還之以禮,說道:“高僧不敢當,姑娘稱呼小僧慧眼即可。”
白顧惜點頭應是,說道:“方丈大師派慧眼師父來,定是要師父以法眼看透真相,揭露偽善人的真正麵目。”
慧眼道:“姑娘統領的花鏡宮二十餘年來未曾踏入江湖,也沒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安若師太,吳掌門,何掌門稱呼姑娘為邪派妖女,此話有虛,但近來花鏡宮徒眾大肆殺人屠戮,實在不該,今日四大派聚集在華山,便是要分出個是非曲直,以正武林之風。”
白顧惜道:“不錯,今天是要分出善惡是非,慧眼師父請看。”
白顧惜將何香蓮的暗器遞給慧眼,慧眼隻看了眼,未接過,口念‘阿彌陀佛’。
這枚暗器上喂有毒,其實各門各派都有自己的暗器,做防身用,名門正派在暗器上喂毒的卻少有。
白顧惜道:“方才情形相信慧眼師父法眼清明,看的真切,何掌門身為名門正派,居然偷襲小女子,偷襲不成,就用暗器,不給小女子任何解釋機會,妄想殺人滅口,若不是心中有虛,何以如此。”
紫陽殿中聚集了上百人之眾,都以少林為依托,此時看到白顧惜與慧眼說話,都安靜下來,側耳細聽。
慧眼念到:“姑娘想說什麼?”
白顧惜道:“今日五大派聚集於此,為的是近幾月內各大派弟子遭遇偷襲屠殺之事,既是為親人報仇,首要便是找到真正的凶手,否則枉死之人如何能安。”
“姑娘的意思,這些事都不是花鏡宮所為?”慧眼以為白顧惜在狡辯,有些著惱。
白顧惜道:“我並非是在為自己找托詞,我有證人可證實,我因受傷在一個村子裏養傷,這幾月裏除了小鎮上未曾離開過村子一步。”
白顧惜沒有提及顧無介,她不想因為自己連累他,若是自己今天真的被當作武林公敵必死無疑,至少顧無介可以全身而退,不會有人知道他們已是夫妻。
想到這裏,白顧惜有些難過,她與顧無介在一起,終究是個拖累,不能被公之於眾。
慧眼道:“好,既然姑娘有證人,那便請出來吧,若姑娘真是被冤枉,在場諸人定會還姑娘清白。”
“華山腳下向南走約50公裏處有個小村子,村裏有對張姓老夫妻,他們便可為我作證。”
靈萱道:“我可以去把他們請來。”
吳仇麵啐了一口,道:“休要再胡說八道,慧眼師父,依我看,她是在拖延時間,等待救援,若是花鏡宮徒眾到了,怕是今天免不了一場惡戰,但也無法殺了她。”
慧眼道:“吳掌門所言極是,此事不能再拖。”
白顧惜本想說服慧眼,讓他即便不站在自己一方,也要中立,那麼她有華山與清山院支持,與吳仇麵行對立之勢,不致徒手待避。
小九年歲尚幼,他的話沒有太多份量,所以他也不插嘴,隻是靜觀局勢變化。
小九以前的性子早要與吳仇麵杠上,自從接任掌門之後,性子穩重許多,凡事懂得了三思後行。
慧眼道:“白姑娘說她是被陷害冤枉,但在場諸人都親眼看到是花鏡宮徒眾所為,此事決假不了,白姑娘身為花鏡宮宮主,此事脫不了幹係,今日必須血祭各派枉死的冤魂。”向吳仇麵道:“此事便由我少林公證,由吳掌門動手吧。”又對白顧惜道:“白姑娘雖然手沾血跡斑斑,但我佛慈悲,白姑娘去後,貧僧定與一眾師兄弟為姑娘念誦金剛經,讓姑娘往生極樂,來世莫再誤入歧途,害人害己。”
白顧惜本尊重他,但看此時非死不可,也不與他客氣。
“好,既然今天少林派要不分曲直,冤殺我,我的性命是父母給予,我便沒有拱手相送的道理,那就各憑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