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既來之則安之,她要看看顧無戀要做些什麼,需要她的配合。
她便安心呆在林中,?哪裏也不去,果然再無人偷襲她,她找了塊大石盤腿坐下,就地打坐。
過了會兒,忽聽到林子深處有嘶喊聲,似有人在打鬥,如今少林中幾派,除花鏡宮都不敢在少林動手,想必一定與花鏡宮有關。
白顧惜試著走了幾步,發現並無人阻止她,看來隻要她不上樹,做其他事都無妨,她便循著聲音找過去。
剛走了幾步路,突然聽到大喊聲,繼而又沒了聲音,白顧惜加快腳步向聲音來處奔去。
林中草木半人高,白顧惜走至近前,忽然腳下踩到一物似是人體,她扒開草叢看去,這一看吃驚不小,草叢裏橫七豎八倒了五六名少林弟子的屍體,他們均臉色紫黑,雙目圓瞪而死。
這死狀分明就是中了她的銀針,但這銀針是為她特製,這世上除了她一人,絕不會有第二人知道,為辨別清楚,白顧惜伸手在腳下一名弟子的身上拔了根銀針下來仔細看去,從銀針的外形花飾到毒性,均與她的匹配無疑,這就是她的銀針,不會有錯。
為何會如此,白顧惜正思索,忽聽到自身後而來的呐喊聲,有一眾人舉著火把朝她這裏奔來,白顧惜看看地上的幾具屍體,想或許是來尋他們的,隻可惜他們早已殞命,隻是少林剛遭花鏡宮威脅,這時便就死了這幾名弟子,恐怕消息傳出去,更是人心惶惶。
她就在原地等著人來,恰好她也找不到路回去。
白顧惜看他們是少林僧侶,便俯下身來為他們合上雙眼,身後腳步聲至,白顧惜回頭看去,突然從身後幾處奔出幾名青衣侍女來,便是將她引來的那幾人,那幾人從草叢中奔出,紛紛朝向白顧惜單膝跪下,朗聲道:“稟宮主,這幾人都已氣絕,再無活口。”
慧能領著十幾名少林弟子趕至,那幾名侍女立刻把劍將白顧惜護在身後,問道:“宮主,要處決了這幾人嗎?”
白顧惜怔愣,隨即明白過來,她們是要嫁禍她,讓她百口莫辯。
此時為首那侍女正背對著白顧惜,白顧惜伸指去點她穴道,先製住她再與慧能師父講明一切便可。
她的手剛剛點到那侍女的後背,突然一道勁力自身後而來,來勢極快,白顧惜全神都在慧能與那侍女身上,她數了共六名侍女,以為此地不會再有人,沒想到這林中竟還藏著人,她猝不及防被點了穴道,清清楚楚的看到一道白影自身旁飄過,如一道雲彩卷入慧能等人之中,嘶喊聲不斷,慧能與十幾名少林弟子均臉色黑青,直挺挺倒了下去,慧能內功較之強些,猶自掙紮,企圖逃跑,身體顫了顫,雙目圓瞪,就此死了。
六名侍女跪地大呼,“參見宮主。”
顧無戀自半空款款落地,白色衣裙鋪展開來,如一隻蝴蝶,自天而降,不可方物。
顧無戀掏出右手點了點,六名侍女應是起身。
為首那名侍女道:“稟宮主,婢下原想殺死幾名少林僧人,嫁禍於白顧惜,卻不知道宮主為何要殺了他們。”
兩年已過,顧無戀的氣色看上去已經早不是兩年前那個病秧子的模樣,臉頰粉裏帶紅,眼眸似水,嘴角一抹淺淺的笑意,說道:“你以為就憑這幾名僧人就可以讓眉莊處決白顧惜?眉莊欲利用白顧惜擾亂我花鏡宮徒眾的心神,怎麼會這麼輕易對付她,除非死的,是對他很重要的人。”
那侍女了然,問道:“宮主,此刻如何處置白顧惜,要不要現在殺了她。”
顧無戀斜看她一眼,她立即退了下去。
顧無戀定定看著白顧惜,道:“好久不見,妹妹。”
白顧惜看到她身後的侍女身子顫了顫。
顧無戀將白顧惜上下打量了一番,“看來妹妹這兩年裏在少林寺,還很滋潤。”
白顧惜失笑,“姐姐這麼說,不如我們換一換,姐姐也來少林寺苦修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