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老……金,你特娘的……溜了是不是……”
隻是他那腳就跟踢在了爛肉上一樣,那些都尉們沒有一個能爬的起來。
“殺!”
“殺!”
很快就聽見那喊殺聲到了門口,緊接著有一隊手持刀槍的黑衣人衝了進來,對著醉倒的都尉們便是一通亂砍亂殺。
這些都尉毫無任何反抗能力,還沒回過神來便在睡夢中被殺死了。
王必心中駭然,但他畢竟武力高些,雖然頭重腳輕,但是依然搶了一把刀從窗戶裏魚躍而出,正想投奔軍營之中,隻見後麵又有上百名黑衣人衝著他這房間殺了過來。
他無奈之下,隻好狼狽扭頭翻牆而出。
此時大街上賞燈的百姓狼奔豕突,哭喊著四散奔逃,整個許都四處火起,全都亂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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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許多不明身份之人拿著刀槍在搜捕,這顯然是發生了叛亂。
王必連忙丟掉手中的刀,暗想獨自回軍營是不行了,現在急需要找人護送回去,然後號令軍兵出動平叛。
他首先想到的自然是金禕,想來那人必然是醉酒之後回去了,隻要他能到達金府,利用金家部曲便能讓他回到軍營。
他裝作受驚的百姓,跌跌撞撞來到金府敲門。
“誰啊?”裏麵有婦人問道。
“弟妹,是我,王必,快開門,我要事找金賢弟幫忙,”王必急道。
裏麵沉寂了片刻,很快就打開宅門,隻見正是金禕夫人。
“我家夫君喝了酒,就在裏麵,請進,”金夫人道。
王必不疑有他,大踏步而入。
突然之間,黑暗之中就覺的下盤生風。
他本來應該能躲開的,可此時依然處在醉酒之中,實在躲無可躲,隻覺得雙膝一陣劇痛,膝蓋被木棍擊中,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緊接著就覺得後心一麻,一柄劍從胸口紮了出來。
王必慢慢回身,隻見黑暗之中那持劍之人正是他最為信任的金禕,“老金……這一切都是你幹的?”
王必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那位他曾經引為知己之人。
他以為他們是兄弟,受難之下第一個就想到前來尋找此人幫忙,可誰想到背後害他的正是這個兄弟。
“老子……恨……”
金禕卻冷冷的道:“吾乃為國鋤奸,你擋道了。”
說著把手中長劍拔了出來,把王必向前一推。
王必瞪大眼睛,仰麵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金禕命部曲將王必的屍首扔在羽林軍軍營門口。
此時羽林軍雖然有三千之眾,但是主將以及都尉一級的軍官都已經被殺了,軍兵群龍無首,無人號令,全都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撞。
……
話說耿紀韋晃收到金禕送出的消息之後,立即帶領家中部曲衝上了街頭。
此時大部分許都百姓均在賞燈閑遊,誰也不知道會出現這等狀況,全都躲避在旁。
耿韋二人帶領部曲毫無阻礙的便殺到了皇宮宮城之外。
那把守皇宮的都是曹氏軍兵,僅有三五百人左右,在耿紀韋晃率領的部曲攻擊之下,很快就被迫退守宮城之內。
此時吉氏兄弟率領的部曲也殺奔過來,兩廂合並之後已經有一千餘人,緊緊堵住了皇宮門口。
耿紀出列跪在前麵高聲喊道:“臣耿紀今日造次,欲誅除元凶,恭請陛下登五鳳樓,號令天下,重振環宇!”
他身後部曲齊聲高喊道:“重振環宇!”
“重振環宇!”
……
此時皇宮內,天子劉協緊緊握住了皇後伏壽的雙手,遲疑道:“如今耿卿行事,不知能不能成,朕心難安。”
此前耿紀早已秘密將今夜之事報知天子。
畢竟他們所做的一切,必須得到天子響應才行。
隻是劉協這個皇帝也算是身經百戰了,他深知耿紀韋晃等都是文官,手中沒有直接掌握的一兵一卒,想要發動政變實在太難。
“陛下,”皇後伏壽在旁邊決絕的道:“就算耿卿勢力微弱,但他們都是貞良死節之臣,如今已殺奔至宮門之外,若陛下不敢出宮,將來恐再無此等忠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