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銅冷笑道:“原來你就是那臨陣倒戈,道致袁本初戰敗的張郃?
像你這般賣主求榮之徒,還有何麵目活在世上?
就由我雷銅送你去見袁紹,讓你在舊主麵前當麵賠罪吧。”
“原來是雷銅,你還好意思說我?”
張郃大聲道:“你家舊主劉季玉仍在,你卻甘心為篡奪西川之劉備效力,你又有何麵目活在世上?
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吧。”
說著右手一揮,兩方軍兵迅速戰在一處。
於此同時,張郃在亂軍之中挺槍上前迎戰雷銅。
張郃作為曾經的河北四庭柱之一,武力在天下名將之中也算是一流,至少跟張遼徐晃乃是一個層次。
而雷銅雖然也很勇猛,但是跟張郃相比卻是遠遠不及。
兩人纏鬥了五十個回合,雷銅已經被殺的氣喘籲籲,盔歪甲斜,槍法散亂,險象環生。
“就這兩下子,還敢到軍前叫陣,還不把張飛換出來?”
張郃冷冷笑著,手中加緊了進攻的頻率,槍尖像雨點一樣向雷銅紮了過去。
“老子餓了,回去吃過飽飯再來打過,”雷銅額頭冷汗直流,撥馬率領敗退,但是嘴上依然最硬。
“想逃,沒那麼容易,”張郃在後麵緊追不舍。
兩人一逃一追,轉眼間就跑出十數裏。
突然之間一陣號角聲從張郃身後傳出來,同時響起炸雷一般的聲音:“燕人張飛在此,張郃匹夫授首。”
原來方才雷銅主動前去挑戰,乃是張飛用的誘敵之計。
張飛明知道雷銅不是張郃的對手,所以早就率人埋伏在此地。
張郃知道不妙,回去的路被張飛堵上,隻得硬著頭皮回去迎戰。
二將一轉眼交手十幾個回合,張郃雖然沒有落敗,但是他心裏卻清楚,這張飛不同凡響,武力要遠在他之上。
更何況他剛才還跟雷銅戰了一陣。
於此同時,前麵的雷銅也不再逃了,折返回來與張飛聯手夾攻張郃。
張郃不敢戀戰,隻好撥馬向旁邊逃去。
此時張飛誓要殺張郃而後快,也在後麵緊追不舍。
張郃自己的蒙頭寨回不去了,隻能由僅剩的幾員親兵護衛著,向旁邊丁辰駐守的蕩石寨逃去。
他身邊的護衛親兵逐步倒下,待到蕩石寨跟前的時候,張郃身邊已經空無一人了。
張飛依然率軍在後麵緊追不舍,突然之間從營寨內射出密集的箭雨,張飛不得不暫緩馬速,撥打羽箭。
張郃趁機逃進了寨內,一見到丁辰,張郃便搖頭苦笑道:“末將敗的可是夠逼真了吧,足以讓張飛憑生傲氣了。”
丁辰笑眯眯的道:“你這哪是詐敗,明明就是真的敗了啊。
不過驕敵是足夠了。”
此前丁辰早就為張郃設定好了預案。
若雷銅退,便讓張郃追趕,要是能引出張飛,則讓張郃在張飛麵前敗北,以此讓張飛產生驕傲之心。
他目前主要任務是守住漢中,張飛越驕傲輕敵就越急躁,對他防守一方也越有利。
當然,張郃在張飛麵前敗北,也並非是故意的,張郃是的確打不過張飛。
張郃聽了丁辰的話,老臉不由一紅,訕笑道:“那張飛固然勇猛,但是想要戰勝末將,卻也並非那麼容易。”
“這話我信,”丁辰點了點頭。
這時候有親兵跑進來報告道:“啟稟國相,西川軍集結軍馬,正準備強攻營寨。”
丁辰平靜的道:“去看看。”
他帶領張郃來到營寨瞭望樓上,隻見山下果然密密麻麻都是西川軍,正在發起進攻。
隻不過丁辰這營寨乃是依山而建,地勢險要,寨內備足了滾木礌石。
隻要西川軍往上攻擊,滾木礌石頓時傾瀉而下,立即就會把攻勢擊退。
轉眼一天過去,張飛親自指揮軍兵向上仰攻數次,均被丁辰麾下的曹軍擊退,沒有傷到營寨分毫,反而被巨石打死打傷不少人。
於此同時,張飛那邊又有消息傳來,曹軍另外兩個營寨派出人手,襲擾他的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