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摩天嶺上滑下來之後,身上的衣服也變成一道一道的,跟乞丐沒什麼兩樣。
姬曉認不出對方是什麼來頭,但見隻是兩個人,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當即拔出腰間用於防身的佩劍,向太史慈劈了過去。
太史慈嗬嗬一笑,伸手閃電般抓住姬曉的胳膊,一把就將長劍搶了過來,反手搭在姬曉脖頸上。
這一下不過是兔起鶻落之間的事,姬曉頓時嚇蒙了。
他都沒有反應過來,冰冷的劍鋒已經觸碰到他頸上皮膚。
“好漢爺,誤會,誤會,”姬曉陪著笑道:“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您也沒必要出手傷人。
要是您看上了這丫頭,我就把他送給您,咱們各走各路。”
“看你是個當兵的,卻做出這等齷齪的勾當,你也配穿這身大漢軍服?”
太史慈急公好義,極具俠義心腸,見姬曉做出這樣的事早已經義憤填膺。
就算不是敵對一方,他也必會將對方殺之而後快。
“你知道我是當兵的,還敢拿劍放我脖子上?”姬曉道:“快拿開,要不然我那些軍中袍澤絕饒不過你。”
“在這裏就算殺了你,誰又知道?”太史慈手中長劍稍微一抽動,立即把姬曉脖頸割破了一層皮,鮮血滲了出來。
“別別別,饒命,”姬曉當即就軟了,顫聲道:“實不相瞞,我是前麵蜀營校尉,是那裏最大的官,你們隻要放了我,那裏的糧食,任你們搬取,如何?”
此時姬曉還以為這兩人是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獵戶,隻不過身手不錯而已。
隻要能勸說放他回去,他一切都可以答應。
“這可是你說的,糧食任由我們搬,”太史慈順著姬曉的話道:“我還有幾個兄弟,要一起去你們軍營搬。”
“都去都去,我們今天糧草剛剛送到,你們隨便搬便是,”姬曉忙不迭的答應。
太史慈把長劍撤下,然後揮劍便把鎖住女子的鐵鏈砍斷。
女子連忙去拿起毛氈裹住自己的身軀,依然是一副驚恐之相,不知道突然冒出的這兩位是好人還是壞人。
隨即太史慈夏侯懋押送姬曉前去蜀營,沿途給那潛伏的五百軍兵傳出信號,讓他們遠遠跟在後麵。
此時蜀營門口正是姬曉四名親近軍兵在把守,一見姬曉回來,連忙賠笑道:“校尉,這次這麼快?
咦,這兩位是誰?”
“少廢話,”姬曉沒好氣的道:“把門打開,這二位是老子的貴客。”
太史慈一把匕首正抵在他的後心,他也不敢造次。
從方才那一劍砍斷鐵鎖鏈就可以看的出來,這青年“獵戶”的身手遠在他之上。
“諾!”
那軍兵不疑有他,趕緊把門打開。
太史慈上前一步,閃電般出手,匕首如毒蛇吐信一般,刺向門口軍兵。
那四人絲毫沒有防備,瞬間便被擊殺。
這下出手太快了,以至於姬曉都沒有反應過來逃跑,匕首已經又到了他的後心。
這時候處在後麵的夏侯懋招了招手,叢林之中呼啦衝出來五百軍兵,向這蜀營衝擊過來。
“這就是你的幾個兄弟?”姬曉姬曉這才明白過來,對方根本就不是什麼獵戶,而是不知怎麼殺過來的敵軍。
他顫聲道:“你們是曹軍對不對?你們……想幹啥?”
“你早該猜出來了,”太史慈笑眯眯的道:“就是想借道,順便借點衣服糧食。”
“這都好商量,”姬曉道:“我還是那句話,咱們往日無怨今日無仇,沒必要走極端。”
此時蜀營中的軍兵都在睡夢之中,五百精銳曹軍衝入營寨,瞬間便把所有軍械鎧甲繳獲。
蜀軍最高首領姬校尉已經被控製住,沒人主持反擊,有幾個雜魚試圖反抗,也很快被殺,這座蜀營兵不血刃便被太史慈拿了下來。
緊接著所有曹軍進寨,鳩占鵲巢開始生火做飯。
他們好好飽餐了一頓,又把身上被劃的破破爛爛的衣服脫下,全都換上了蜀漢軍裝。
蜀軍雖然有兩千人,但是武器盔甲被收繳,甚至連衣服都沒有,全都赤條條的做了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