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次前來,是為了廢掉伏氏,把你扶上皇後之位。”
“這……這是真的?”曹華顫聲喃喃道:“原來父親還念著我。”
父親心中有她,比讓她當上皇後重要的多。
過了一會兒,曹華又道:“我聽她私下裏議論,她們最害怕的就是你給皇帝羅織罪名,亂潑髒水。
要不然的話,你沒有任何理由廢皇帝。
對於皇後依然如此,那伏氏又沒有什麼失德之處,子文哥哥,你要怎麼做?”
“放心吧,我這次就讓她死的心服口服,”丁辰微笑這對曹華道:“再忍耐幾天,以後在這後宮便沒人再能欺負你了。”
曹華嫣然笑道:“那些妃嬪們傳言,子文哥哥是帶著千軍萬馬來許都的,誰還敢把我怎麼樣?”
……
那刺客邱逢,直到被扔進許縣地牢都是蒙的。
他作為一個死士,行刺曹魏國相那等位高權重之人,被俘之後本來應該一死了之,奈何心中有所牽掛,還不舍得死,當時猶豫了一下,沒想到竟然失去了尋死的機會。
既然死不成,他當時就做好了被刑訊逼供的準備,他是寧死不說的,要不然他所守護的人都得死。
可令他沒有預料到的是,從白馬到許都一路上再也沒有人搭理他,也沒人再問他一句話,讓他所做的準備全白費了。
到了許都之後,他便被扔進這昏暗潮濕的地牢裏,也沒人提審他,一時間就像所有人都已經忘了這麼個人一樣。
地牢之中不見日月,也不知時間長短,他也不曉得在這裏待了多久。
不過很快他便跟同牢房的幾個囚犯相識了。
這些囚犯所犯的事五花八門,要麼是殺人越貨,要麼是重傷致死,總之都是一幫重刑犯,一輩子都別想再出去的那種。
按規矩這麼多重刑犯是不能關在一起的,可是許都監獄太少,囚犯太多,衙役人手又不夠,隻能這麼湊合。
把些十惡不赦之徒聚在一起,打架打死了也算是為民除害,官府也能很快結案,可謂一舉兩得。
不過整個監牢裏都是一幫狠茬子,誰都敢玩命,倒是沒有人敢欺負人了,所以邱逢進來也沒吃多少苦頭。
剛開始是一個叫崔六的人率先跟邱逢說話。
據崔六講,他是一個有名的飛賊,有一次潛入一個大戶人家扒東西,正巧碰上人家的小娘子在洗澡。
他見那小娘子生的俊俏,於是劫財的同時,順便劫了個色。
沒想到一夜風流之後,那小娘子竟然看上他了,約他第二天晚上接著來。
一連十幾天,他夜夜春宵,從此飛賊變成了軟腳蝦,再也不能高來高去,嚴重影響了業務。
再這樣下去他就要被吸幹了,於是不再天天去,隻是隔三差五的才去一次。
如此那小娘子自然非常不爽,戲言要告發他。
他當時還沒當回事,可是後來一次去的時候,卻落入了那大戶人家設計的陷阱之中,被活捉了。
他料到定是那女人把他給出賣了,於是主動供出與那女人的奸情。
既然要玩完,大家就一起死。
誰想到那家人卻說,這府邸裏本來是有個小娘子,隻可惜五年前在洗澡的時候,不明不白被勒死了,至今還沒有破案。
崔六當即嚇得魂飛天外,那跟他夜夜私會的女人是誰?
緊接著,他被那戶人家打了個半死,捆著連夜扔到了許縣縣衙門口。
他在縣衙是掛了號的,海捕公文裏就有他,此番自投羅網,衙役自然喜不自勝,開始審訊。
他還沒等動刑,便竹筒倒豆子般的把傳奇經曆說了一遍。
當他說出被那戶人家狂揍一頓,然後扔到了縣衙門口的時候,一眾衙役們也都驚呆了。
據衙役們說,那棟宅子五年前一場大火,把家裏的人全都燒死了,一個生還者都沒有。
從此之後那棟宅子便成了凶宅,這些年來那宅子根本就沒人住過。
崔六徹底崩潰了。
後來崔六被關進地牢,每進來一個人,他便講一次這段經曆,隻可惜沒有人相信他所說的話。
“老邱,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