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興趣,”邱逢相信他們盜墓賊真有這本事,但是他並不想幹這一行。
進屋之後,發現這裏麵除了一個箱子,啥都沒有,而箱子裏有幾件舊衣服。
雖然破舊,但總好過兩人身上的囚服。
換上之後,飛天鼠長出一口氣道:“我該做的事做了,現在看你的了。”
“放心,邱某做事向來一言九鼎,絕不會食言的,”邱逢拍了拍胸脯,隨即疑惑道:“不過……你說你的人在供桌底下看到的是河內司馬氏印記?
這不應該呀。”
“怎麼?難道有變故?”飛天鼠警惕起來。
“不是,”邱逢道:“既然你是按照我說的方法繪製圖案,那麼在供桌下麵的東西,一定是我們的人放的。
不過我沒想到,是河內司馬氏。”
“你在騙我!”飛天鼠臉上露出凶光,厲聲道:“你連效力於誰都搞不清楚,還說能讓豪族庇護我一家老小?”
“我沒有騙你,”邱逢正色道:“我自會帶你去見我的主人,並求他收留於你。”
“這麼說,你的主人不是河內司馬氏?”飛天鼠問道。
“當然不是,”邱逢道:“不過其他我也不方便透漏,總之我會履行我的承諾。”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現在去城南油坊牆壁上留下標記,約主人出來見麵。”
兩人偷偷打開院門,趁著夜色溜了出去。
許都的夜晚執行宵禁,大街上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同時有舉著火把的軍兵來回巡邏。
不過他倆身手都不錯,順利來到油坊牆壁前麵,邱逢用黑炭畫了個圓圈,又在裏麵畫了個小圓圈。
這是要求見麵的標識。
做好這些之後又回到那座院落裏。
第二天白天,他們躲在這座院落裏沒敢出門,但是多了許多前來敲門的軍兵,顯然是因為監獄裏走失了囚犯而開始戒嚴。
隻是許都城人口實在太密集,無法做到一一搜捕,軍兵搜捕也隻能是草草了事,根本無法做到詳細搜查。
所以兩人躲在這裏安然無恙。
又到了晚上,邱逢帶領飛天鼠出院門一直向北,來到一座空曠的宅院裏。
那宅院陰風陣陣的,似乎沒有人住,到處都是齊腰深的雜草。
陡然間前麵涼亭裏亮出一個紅燈籠,旁邊影影綽綽有個人影。
饒是飛天鼠膽大包天,也感到了頭皮發麻。
“盜墓的還怕這個?”邱逢嗤之以鼻。
飛天鼠冷冷的道:“墓裏的人都不會動,可前麵那個人會動。”
“廢話,那是活人,”邱逢說著,帶領飛天鼠上前。
隻見那涼亭的燈籠底下,站著一個黑衣人,用黑巾蒙著麵,懷中抱著一柄長劍,對著邱逢冷笑道:“行刺失敗了,不自己主動赴死,還敢前來相見?
咦,你還膽敢帶外人前來。
姓邱的,我看你是越來越膽肥了。”
“主人,我也知道沒有完成任務,的確該死,”邱逢跪地道:“可是我也擔心家中親眷叨擾了主人。
尤其是我那小女兒最是頑劣不懂事,還請主人讓我見一麵,我便再行前去行刺,誓死取丁辰狗命。”
“那人是誰?”黑衣人看著邱逢後麵的飛天鼠問道。
“他是在牢獄裏救我出來之人,”邱逢回答道:“此人身負異能,出入許都監獄如探囊取物,求主人收至麾下,他也有家眷需要主人庇護。”
“等等,”飛天鼠微笑著看向邱逢道:“你所謂的讓他庇護,就是拿家眷讓他當人質?
這事我可不幹。”
邱逢沒有搭理他,隻是跪地懇求那黑衣人:“主人,求您大發慈悲,讓我見一麵家人。”
“你知道麼?”那黑衣人冷笑道:“當初你們在白馬行刺失敗,我還以為你們已經全軍覆沒了。
其實這樣也好,事情要是沒辦成,刺客都死了,也不會給我惹麻煩。
可偏生我在油坊牆上竟然還看到了標記,你特麼居然沒死,還能活著出來,還有臉請求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