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然,爾等追隨逆黨,全都是殺頭之罪。”
“官爺,那伏郎君始終就躲在這間密室裏,從未出過門啊。”
“對,官爺,我也可以作證,他連吃喝拉撒都在裏麵,從不出門的。”
一眾俘虜忙不迭的七嘴八舌交代。
丁辰想了想,命令道:“把這間密室掘地三尺,我要伏典所有遺物。”
既然伏典已經死無對證,那麼丁辰隻能尋找史料上記載的那封伏壽寫給伏完,讓其刺殺曹操的信了。
如今伏完也已經死了好幾年,若那封信還存在,一定就在伏典手裏。
軍兵領命之後,立即開始對假山拆除。
此時天已經大亮,軍兵一塊石頭一塊石頭的甄別,唯恐裏麵是中空的,藏有東西。
而丁辰一直在旁邊監工,一直到把假山整個挪了個位置,也沒有發現端倪。
倒是整個密室露出來,裏麵竟然發現了飯食以及馬桶等器物,由此也可以證明那俘虜們說的沒錯,這伏典真是吃喝拉撒睡都在這密室裏不出門。
想來他們也不敢出門。
這棟宅邸本來就是被官府查封的,他們又在此裝神弄鬼的把周圍百姓嚇走,如此才成了他們一個據點。
若是敢隨意外出,萬一被周圍百姓撞見,官府恐怕馬上就來搜捕。
接下來軍兵們又開始掘地,真正的挖了三尺,將所有泥土細篩一遍,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物。
丁辰臉色凝重的長歎了一口氣。
這時候司馬恂在旁邊小心的道:“國相可是在找什麼東西?”
丁辰斜了對方一眼,雖然他已經坦白了所有之事,但是那些事實在太大,怎麼發落還要看曹操的態度。
至於已經在曹魏為官的司馬兄弟會不會連坐,那更要曹操才能決定。
見丁辰沒說話,司馬恂繼續道:“方才國相未到之時,伏典為了要挾在下曾經說過,他將所有機密之物都交給一個朋友收藏,若他朋友三天見不到他,將會拿著那些東西去許都告發。
由此看來這伏典也非常謹慎,重要之物是不會放在身邊的。”
“真的?”丁辰聞言突然感覺眼前一亮。
不用問,能要挾司馬恂的,一定是此前司馬防為袁氏提供軍情的證據。
而那封信,說不定就跟這些證據放在一起。
司馬恂沮喪的道:“隻可惜,沒有讓伏典說出他那朋友的姓名身份,以及居住地點。”
“隻要有這線索,便可以查,”丁辰沉思片刻命令軍兵道:“所有人等分成兩隊,一隊以此宅邸為中心,方圓十裏之內布控,不準任何人外出,隻要有人闖進來立即抓捕,不可放過一個。
另一隊將十裏之內居住百姓篩選審問,並鼓勵互相舉報,有人接近這棟宅邸者,立即抓捕。
另外需記清楚,抓捕所有人之後要把下巴打掉,以防止其服毒自盡。”
“諾!”數千軍兵齊聲高喊。
旁邊的司馬恂看的滿頭霧水,遲疑了半天才問道:“敢問國相,您做此安排,所為何意?”
丁辰解釋道:“方才我已審問過這些俘虜,證實這伏典並未曾外出過。
所以他若真有那麼一個朋友,確定伏典安全的方式,不應該是伏典出頭露麵去報信,而是那個朋友主動前來看望伏典狀態是否還安全。”
“所以您就在方圓十裏之內布下大網,等待那人前來?”司馬恂似乎有些明白了。
丁辰點點頭道:“當然也有可能他那位朋友就住在附近,所以我派出另一隊軍兵搜查這方圓十裏的百姓。
在當地傳言中,這是棟鬧鬼的宅子,連周圍居住的百姓都已經遷走了,誰會閑著沒事來探訪一座鬼宅?
所以隻要接近這座宅子的百姓,便有重大嫌疑。”
“國相高見,難怪您能百戰百勝,立下蓋世之功,就單憑這份推斷之能,就非常人所能及。”
司馬恂對丁辰挑著大拇指佩服不已。
同時他心中也是慶幸不已,幸虧早早前來主動招認了深淵之事,算是提前坦白。
要不然以對方這本事,早晚都能沿著伏典追到司馬家,那時司馬氏可就無比被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