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壽臉色鐵青的看著丁辰,冷笑道:“怎麼?想要謀逆,絲毫不加掩飾了?”
“有你這般心腸狠毒的皇後,又有不擇手段的奴婢,”丁辰道:“這後宮中的風氣,該改一改了。
都給我拿下,格殺勿論!”
“諾!”
一眾軍兵手持明晃晃的長槍衝了進來,對著伏壽身邊的仆婦婢女便是一通亂刺。
“住手,都住手,此乃朕之後宮,”劉協衝了進來,歇斯底裏的衝著軍兵大聲嘶吼。
可是沒有軍兵聽他的,依然在肆意屠殺,很快就把奴婢們殺的屍橫遍地。
不過軍兵卻沒有人敢動伏壽,那畢竟是大漢的皇後。
伏壽猙獰的笑著,對丁辰厲聲道:“好,好,很好,你既然已經不怕天下人非議,為何不連我一起殺?”
“你要敢殺皇後,就連朕一起,”劉協突然站到了伏壽跟前,傲然道:“想來你也不在乎做一個弑君者,千秋之後所有人都知道你丁辰的大名。”
丁辰道:“天子乃上天之子,即使有失德之處,自有上天收之,輪不到我來管。
不過皇後殘暴不仁,蓄意屠殺臣子,卻自有我來收拾。”
“你這是欲加之罪,”劉協厲聲道:“皇後仁善,愛民如子,何來殘暴不仁之說?”
“你自己看!”丁辰說著,把伏壽那兩封勸說伏完刺殺曹操的信扔到劉協腳下。
劉協心中想當然以為丁辰這是在栽贓陷害,本不欲理會。
再說一個臣子把信扔到他腳下,讓他彎腰去撿,也有失皇帝威嚴的身份。
可是他隨眼一掃,隻見那信封的字跡乃是皇後親筆,這錯不了。
他隻得低頭撿起來,抽出那信掃了一遍,頓時臉色就變了,尷尬的喃喃自語道:“這……這……怎麼會這樣……”
其實他對於皇後想要派刺客殺曹操一點也不稀。
他也曾派董承、王子服等人密謀發動政變,誅殺曹操。
他所驚奇的是,這信怎麼能落到丁辰的手裏。
如此一來就是皇後殘暴的鐵證了。
丁辰緩緩道:“魏王乃漢室重臣,為朝廷南征北戰,平定天下,可是皇後竟然要派刺客殺她。
如今又密謀殺死陛下之貴人。
這等心腸歹毒之皇後,豈能讓其繼續統率後宮?”
劉協身軀微微顫,伏氏自從被立為皇後以來,一直與他同舟共濟,互相扶持。
伏壽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為了能中興漢室。
他也跟伏氏休戚與共,風險共擔,再沒有更親密之人了。
可是現在,丁辰拿到了如此不利於伏氏的證據,而且又撞見了伏氏殺曹華,正所謂鐵證如山,他也無法睜眼說瞎話,裝作沒看見。
“那個……丁卿,”劉協小聲道:“此乃朕之後宮,你先率軍出去,伏氏之過,朕自會給丁卿一個交代。”
他用起了緩兵之計。
丁辰卻冷聲道:“不用了,既然陛下仁厚,下不了狠心,就讓臣代勞。”
說著,他手指指向伏壽:“給我拿下!”
軍兵立即向伏壽圍了過去,劉協臉色鐵青道:“住手!都幹什麼?”
可是軍兵們卻沒人聽他的,依然上前把伏壽按在了地下,採著頭發拖著往外走。
皇後連鞋都被拖掉了,露出赤著的足,歇斯底裏的哭喊道:“天理何在?陛下……陛下救救臣妾……”
“朕也不知朕的性命還能延續到何時,”劉協心痛欲絕,不顧形象的跌坐在地下,無奈的喃喃自語道:“天下哪有這樣的事?”
這時候曹華上前扶住皇帝的胳膊,想要把劉協扶起來。
畢竟她已經是這個男人的妻子,她也不忍心看著自己的男人如此狼狽。
劉協卻一抖手把衣袖拽出來,推了曹華一個趔趄,大聲道:“少假惺惺。”
曹華委屈的淚眼盈盈。
丁辰上前,一把採住劉協胸前衣襟,惡狠狠的道:“要不是曹公,你在洛陽就被老虎吃了,哪還有大漢朝廷這十數年苟延殘喘?
從現在開始,你立她為皇後。
若是你敢對她不好,老子挖了你劉氏祖墳,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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