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位拔根寒毛都比自己腰粗,讓自己區區一個縣令怎麼管?
趙雲冷然道:“陳郡王與安平公主奉旨微服行事,不能讓人知道行蹤,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知道知道,”方今連忙道:“下官不曾見過子龍將軍,也不知道任何人從本縣路過。”
“算你聰明,”趙雲冷笑一聲,撥馬便走了。
方今隻好邁著兩條腿向回走。
足足走了一個時辰,才見到手下一眾快手和田氏部曲尋了過來。
“縣尊,終於找到您了,”快手頭目非常驚喜,沒想到縣尊被匪抓走,竟然能活著回來,“您沒事就好,您身上有什麼傷嗎?”
“沒有!”
“您身上疼麼?”
“不疼!”
“您後麵疼麼?”
“不疼!”方今怒道:“混賬東西,你以為那人對本官做了什麼?”
“難道沒有?”快手頭目嘀咕,他實在想不明那悍匪是如何把縣令放回來的,又問道:“那案子還查不查?”
“哪有什麼案子?”方今翻了翻白眼道。
快手頭目當即會意道:“對對對,根本就沒有案子,恭請縣尊回衙門。”
在田氏部曲報案人瞠目結舌之下,方今帶著快手匆匆跑了。
部曲隻好騎著快馬去追趕。
此時田衝正尾隨著丁辰一行,等待當地官府派人來抓凶犯。
突然就見他派去報案人與引路人都回來了。
“官府的人呢?”田衝看了看兩個部下身後,連個人影都沒有。
“被那小子嚇怕了啊,”報案部曲一五一十的將趙雲如何劫走縣令說了一遍。
“他們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田衝駭然道:“不止光天化日之下埋人,還敢劫持朝廷命官?”
穀砦 那金道姑在旁邊道:“依貧道看,他們既然敢這樣做,想來也是有底氣的。
他們既然是去汝南投親,想必跟汝南豪族有親戚關係。”
“汝南豪族,”田衝想了想,自言自語道:“莫非是周氏?”
汝南周氏乃是天下知名的名門望族,地位甚至還要在陳郡田氏之上。
田衝咬了咬牙道:“就算他去汝南投靠周氏,可是把我田氏部曲當街活埋,恐怕家主也不會咽下這口氣。
更何況家主在汝南李使君麵前也有幾分麵子,等這夥人路過我陳郡時,必然輕饒不了他。”
金道姑憂慮道:“就怕他們自知犯下大錯,不敢走我陳郡了怎麼辦?”
“那倒也是,”田衝點了點頭。
對方明知已經把田氏得罪狠了,再從田氏家門口過,如此自投羅網之事,恐怕傻子都不會這麼做。
從前麵的陳留郡向西,繞道潁川郡繼續南下也能到汝南。
雖然路途遠了不少,但是卻繞開了田氏的地盤。
“那該怎麼辦?”田衝苦著臉道:“要不讓我舍下臉去跟他們賠禮道歉,就說以前都是誤會,不打不成交,邀請他們去陳縣做客?
隻要把他們騙到陳縣,到時再動手。”
“你腦子裏都是漿糊麼?”金道姑斜了田衝一眼道:“他當著你的麵活埋了你的人,你說是誤會,誰會相信?
你越去這麼說,越顯得你心裏有鬼,他們更不敢走陳縣了。”
“那該如何是好?”田衝道:“總不能現在派人回去跟家主報信,讓家主派人去潁川郡堵截吧?”
金道姑想了想道:“貧道看他們對那姓蘇的小丫頭相談挺投機的。
這樣,你讓那蘇小丫頭前去跟他們一起隨行。”
“這是何意?”田衝不解的問。
“笨呐,”金道姑沒好氣的道:“那蘇小丫頭的哥哥在咱們手裏,她是一定要回陳縣的,那幾個人既然看重蘇小丫頭,當然也要陪她一起走陳縣。”
“可是……你們不是說家主那度引之法需要完璧之女子,”田衝指了指前麵道:“他們乘的可是馬車,車廂裏還有一個風華正茂的男子。
要是萬一那蘇小丫頭路上被破了身,我回去還不讓家主給打死?”
“說你笨還真沒冤枉你,”金道姑無語道:“隻要你把他們引往陳縣,讓家主得到那四千年一遇純陰之體,就算舍一千個蘇丫頭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