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一切都被白瑜很好的掩藏在他那副銀框眼鏡下。
“喂,白書記你好,我是賀宸!”聽到電話裏那個不熟悉的男音,賀宸的眼眸也本能一閃。但他的眸子裏隱藏的更多的,則是對顏月的擔憂。
“喲,這不是出差去了,不管老婆死活的賀宸麼?怎麼這會兒,倒有功夫給我打電話了?”白瑜不鹹不淡的一句話,卻明顯的帶刺。
雖然顏月已經一再強調過,不要其他人介入這件事情中。
但一想到那晚上公車站前,哭的像是個被人遺棄的孩子那麼傷心的顏月,白瑜便是咽不下這口氣。
“白書記,我不明白您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出差不管老婆死活?是不是,阿月出了什麼事情?”
當問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賀宸感覺自己的胸口猛地一抽。
按照白瑜這麼個語氣,該不會他的小家夥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吧?
“喲,現在倒是知道關心了,早先的時候,你倒是在哪?”聽到電話那端的賀宸那帶著焦急的嗓音,白瑜薄唇一勾。
隻是如此的笑容在夕陽的照射下,卻無端的多出了一抹諷刺。
“你……我現在不想多說什麼,你就先告訴我,阿月在什麼地方!”隻有見到他的小家夥,他才能安心。
“你的老婆在什麼地方,賀總跑來問我這個不相幹的人,是什麼意思?”電話裏的白瑜,帶著明顯的刻薄。
是的,現在他就是不想告訴賀宸,顏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男人到底能不能為顏月做點什麼事情!
“……”被白瑜的一句話堵得,賀宸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或者應該說,其實賀宸現在關心的隻有他的小家夥,其他什麼的他都不在意。不然,有著一副毒舌的他,又怎麼會輕易的讓白瑜一遍遍的奚落自己呢?
“若是賀宸沒要其他的事情的話,那白某還有些事情,先掛斷電話了。”沒等賀宸反應過來之際,白瑜還真的將電話給掛斷了。
而之後,任由賀宸怎麼撥打他的電話,他都不接聽!
憤恨的將手機摔在了大床上,賀宸也跟著有些頹廢的攤在那裏。
小家夥……
小家夥,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因為過分的思念,賀宸突然而然的就抱起了他們的被褥,將那些東西擱在自己的鼻翼間,輕輕的嗅了一下,企圖從那些被褥的上麵尋找到點顏月的氣息。
可卷起被褥的時候,賀宸卻發現了被褥底下竟然有片黑乎乎的東西。撿起來一看,他才發現那是幹枯的玫瑰花瓣。
這一刻,他的腦子裏閃現的是上一次他離開的時候,那被顏月用玫瑰花瓣擺成心形的床褥……
想必,這片玫瑰花瓣就是在那天留下的。
其實,他的小家夥還是有點輕微的潔癖的。每一次親熱完,要是不洗洗的話,她會不舒服,睡覺也老是皺著眉心。
若是她發現被褥上還有玫瑰花瓣的話,那早就都被她收拾幹淨了。又怎麼會輪到他回來的時候才發現?
而被褥裏,玫瑰香味依舊這麼濃鬱。而他卻從裏麵找不到,半點關於他的小家夥的氣息。
難道,從他離開的那一天,他的小家夥就再也沒有到這裏睡過了?
這一刻,賀宸的腦子裏又閃現了一些畫麵。那是他出差的第一傍晚的時候,顏月給他打電話的場景。
難道,那個時候小家夥已經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