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趙禾惠的強烈要求,現在賀宴已經將她給轉到了單獨的病房裏。
沒有見到羅君璃,趙禾惠的情緒可算是穩定了許多。
不過這苦了賀宴。
羅君璃剛剛流了孩子,現在情緒也不是那麼好。動不動,就大喊大叫的,和瘋子沒有什麼區別。
賀宴除了要照顧這邊趙禾惠,還有去那邊安撫羅君璃的情緒。兩邊來回的跑,他壓根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幾天的時間,他都瘦了大半圈。
而趙禾惠一看到賀宴又出現在病房裏,便開了口:
“小南,你今天怎麼也不去公司?”
生病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孩子一直守在自己的身邊,趙禾惠自然是開心的。
不過一想到這賀宴一直都在醫院,那公司的事情豈不是全都落在了顏月的身上?
到時候,要是這顏月趁機使點什麼手段,賀家的財產豈不是都被她給拿了去?
這,便是這幾天趙禾惠一直催促著賀宴去上班的理由: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屬於自己孩子的東西被顏月給霸占了。
“媽,你現在在醫院,我哪有那些心事?”再說了,現在她的腦袋都還沒有愈合,要是稍稍有個不慎,便是天人永隔。
這個時候,當兒子的哪有離開的道理?
“這話你說的媽可不愛聽了。你不要忘記,現在有多少人虎視眈眈的盯著你的那份財產。”趙禾惠有些不滿的說著。
“媽,我現在真的什麼都不想,隻希望您能快點好起來。”趙禾惠沒有注意到,賀宴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嗓音裏出現了莫名的啞。
和財產比起來,賀宴還是想要自己的母親。
不過到現在,他都不敢將趙禾惠的病情說給她知道。
他怕她一個胡思亂想,又耽誤了病情。
“媽好起來那是一定的,你還是快一點回到公司去,免得那個顏月將所有的錢都給吸了去。到時候,可有你哭的。”說到底,趙禾惠最防著的,還是顏月。
“媽,您不要總提錢錢錢的,好不好?”和人命想比,錢真的有那麼重要,比你趙禾惠的命還重要?
不過賀宴考慮到現在趙禾惠的病情還沒有轉好,後麵的那半截話被他死死的咽回肚子裏。
“錢有什麼不好?你這孩子是沒有吃過苦,不知道沒錢寸步難行的道理。等你有一天過了苦日子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還是錢!”趙禾惠壓根不知道賀宴到底在擔心什麼,還是自顧自的說著。
“媽,您要是想讓我回到醫院,就快點好起來。”
最終,賀宴隻是歎息著說出了這麼一句。
起身,他想要轉到另一間病房,去看看羅君璃怎麼樣了。
因為孩子是突然間沒有的,羅君璃好像一時間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一直都打不起精神來。
“小南,你要到什麼地方去?”見賀宴要離開,趙禾惠不滿了。
“我去看看君璃。”
“看她?看她做什麼?你不要忘了,是她把你老媽給打成這個樣子的。”趙禾惠見自己的兒子竟然要去看羅君璃,急了。
隻是她所不知道的是,這些天賀宴在她麵前所說的他要回家休息一下,他都是去了羅君璃的病房照看著。
“媽,我現在不想追究誰對誰錯。我隻想要,大家都好起來!”第一次,賀宴真的覺得,他難以理解母親的邏輯和思維。
為什麼家裏都變得烏煙瘴氣的,趙禾惠還是不肯放下心裏的芥蒂?
“哼,將我打成這樣,她就算死了也是活該!”不過說到這的時候,趙禾惠突然記得了羅君璃肚子裏的寶寶:“對了,那女人怎麼住院了?她現在肚子裏還有孩子,你要記得告訴醫生,不要亂用藥。”
說來說去,趙禾惠最在乎的,還是自己的血脈。
“媽,我知道了。”聽到趙禾惠提起那個孩子,賀宴的身子本能的一僵。
那個孩子,早沒了。
而且,還是她趙禾惠親手當的劊子手。
礙於這趙禾惠現在還有傷口沒有愈合,賀宴不想再在這個時候和她鬧。
說了這麼一句,賀宴便離開這個房間了。
而趙禾惠也在賀宴離開之後,無奈的躺了回去。
隻是奇怪了,為什麼這麼多天了,她腦門上的傷口還是這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