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很疼,疼得就像是要開裂了。
環顧四周,這裏並不是自己所熟悉的賀家大宅她和賀鉦的臥室,更不是自己和賀宴搬出來後住的那公寓的房間。
進入眼簾的這個房間,是全然陌生的。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還有,她怎麼剛剛會做那麼奇怪的夢?
坐起來之後,她的意識開始回歸原點。
賀鉦都死了那麼久了,她怎麼還可能和一個死人在床上糾纏?
越想,趙禾惠感覺到自己的背脊越是涼颼颼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慌亂間,趙禾惠掀開了蓋在自己身上的被褥。
在觸及到自己渾身上下遍布的青紫之時,女人慌了。
趙禾惠連孩子都生過了,怎麼可能會和那未經人事的小女孩似的,以為自己渾身上下的這限額痕跡都是蚊子叮咬出來的?
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的身子,怎麼可能讓其他人給占有了?
“啊……”
尖叫聲,劃破了這個房間內的安靜。
趙禾惠真的想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
難道,真的是那個道貌岸然的男人做的?
可不對,像是簡繁那樣的男人,他要什麼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沒有?
為什麼要趁著她醉酒的時候來陰的?
這一刻,趙禾惠真的萬萬沒敢將這件事情往那個男人的身上扯。
畢竟,她深知那個男人的權勢和地位。
那樣的人物,可不是她趙禾惠能隨隨便便招惹的起的。
可不是簡繁的話,那會是誰在她喝醉之後帶著她到這樣的鬼地方來,還將她給……
記憶中,昨晚上喝酒的時候,她的身邊也隻有那個男人。
甚至,在喝醉之後她昏昏沉沉的印象中,也隻有那個男人。
除了那個男人,她實在想不起什麼人。
坐在這個陌生的房間裏的女人,實在想不出一點頭緒。
隻能一手捂著自己發疼的腦門,將自己的腦袋埋進被褥中……
從陌生的酒店裏出來的時候,趙禾惠已經調整好自己的心情。
其實,現在的她孩子都生了,沒有什麼黃花大閨女的矜持。
既然這事情已經發生了,趙禾惠就不想去將它翻騰起來,或是拚命的往那個點上想。
因為她清楚,這對誰來說都沒有好處。
再者,現在她才好不容易將整個賀氏集團給弄到手,在這個時候她是傻逼才去將這事情扯開。
雖然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可對於她而言肯定最不好的。
弄不好,沒準那些人會在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到時候,賀氏集團的股價肯定會有波動,要是顏月趁著這個機會打劫的話,那就更不好了。
清楚這些的趙禾惠,從這個陌生的酒店出來的時候,都將自己的整個臉包用絲巾裹的嚴嚴實實的。
隻是暗中以為自己已經掩藏的夠好的女人卻沒有發現,其實從她從這個酒店裏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盯著了。
那人是坐在一輛桑塔納上。
這輛車子從老早之前就停在馬路對麵,一直對著酒店門口行注目禮,像是早在這裏等待她似的。
見到這個女人從裏麵走了出來,這人便掏出了手機,不知道往誰的手機上打了一通電話:“喂,簡先生。那個女人已經從酒店裏出來了!現在要我怎麼做?”
電話這邊的男子,一手上夾著香煙,另一手上握著手機。
聽到電話那邊的人的描述,這男人的嘴角輕勾:“醒了?這麼快?”
“嗯,她從裏麵走出來,把臉給包住了。不過熟人一看,還是能瞅得出來!”
“那好,你繼續跟進,這幾天她還見過什麼人,做了什麼事,你都給我盯緊一點,回頭再跟我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