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了他這個不經意的動作,就問他:“張老師,你在看什麼。”
張廣才把視線收了回來,現在的他好像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而是很平靜的對我們說:“你們走吧,無論你們怎麼糾纏,我也是什麼都不會說的。你們快走吧!”
本來我們還準備多留一會兒的,但是看張廣才這態度,我們是絕對問不出個所以然了。而且他的房間還那麼詭異,總給人一股不好的感覺。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就決定退出來,不管張廣才當年到底經曆了什麼,還是尊重他一些比較好。
我是最後一個出門的,在我關門的時候我又想起了張廣才剛剛看的我背後的天花板的地方,然後我也比較好奇的朝那裏看過去,在漆黑中,我竟然看到天花板那裏趴著一個人,這個人深深的眼眶,鮮紅的大嘴,倒掛著,正在看著我。
我嚇得手裏的手機都掉了,趕忙撿了起來再朝那裏照過去,結果又是什麼都沒有。隻不過此時的張廣才已經又跪了下來,這一次他跪的不是紅袍人,而是頭對著天花板的那個方向……
潘鵬問我怎麼了?我臉色煞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就說沒什麼。王可問我是不是看到什麼了?我看了她一眼,也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難道剛剛那個地方真的有人麼?不,不應該說是人,應該是鬼吧?難道有一個鬼寄居在張廣才的家裏,張廣才拜完紅袍人,拜的是鬼麼?
我想起了王可之前跟我說,舉頭三尺有神靈,難道那三尺之高的天花板,真的藏著什麼我們看不到的東西不成?
我甩了甩腦袋,努力把這個荒誕的想法給甩掉。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有鬼呢?一定是我剛剛看錯了,一定是!
下樓的時候潘鵬無奈說:“看來是白來一次了,他什麼都不肯說。但是看的出來,當年他受到的影響很大,死的死,瘋的瘋,看來接觸這個案子,還真的沒什麼好下場……”
王可倒不以為然:“切,你還信這個啊?潘鵬,我告訴你一個查這個案子,又不能死的原因,那就是想剛剛張廣才老師那樣,去拜紅袍人!哈哈!”
王可說完自己也笑了起來,也難為她了,在什麼樣的環境下都活的那麼自我。
潘鵬白了她一眼,沒搭理她。王可還在鬧,對著我說:“還有你啊,流氓,你可以在身上貼點符紙啥的,相信我,肯定跟張廣才一樣,死不了的。”
我剛想還擊她兩句來著,我突然聽到了什麼聲音,好像一張紙破了一個洞一樣,隻是這個聲音放大了一千倍。我下意識的抬頭朝聲音的來源看過去,可是當我的頭還沒有抬起來的時候,我看到一個人影猛然從上麵墜了下來,直接摔在我們三的旁邊,鮮血腦漿,濺了一地……
我心中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朝地上一看,果真是張廣才!
潘鵬也發現了,拿著手槍就上樓了,而我也是在下麵緊張的戒備著,王可在短暫的驚嚇之後過去嚐試救人。
可是已經晚了,王可朝我做出了一個搖頭的動作。
此時天色已經將黑,不知道什麼時候天空上已經烏雲滾滾了,竟然在頃刻間就下起了大雨。夏天的天氣和王可的臉一樣,說變就變,豆粒大的大雨砸下來,猛烈的砸著張廣才那幹癟的屍體,衝刷著他身上的血液,還有那份不知道是救贖還是畏懼的靈魂。
我在大雨中突然感覺很悲哀。就那麼快,雖然張廣才確實很怪異,但是一分鍾之前還活活的好好的,突然之間就跳樓自殺,如果說他的死跟我們的到訪沒有半點關係,根本不可能。可是究竟是什麼力量,讓他自殺了?他是四年前的人,為什麼當今天這個案件重新掀起的時候,隻因為我們的到訪,把他也卷入了過來呢?這四年,他活的已經夠辛苦的了。要知道,張廣才老師從業的二十年,可是我市警隊的英雄!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憤憤的朝樓上張廣才的家裏走過去,我不甘心!他為什麼要死,他憑什麼要死,是因為他祭拜的那個紅袍人麼?它算是個什麼東西!
我一腳踹開了張廣才家裏的大門,這時候剛好有一道閃電打過,我清楚的看到就在我額頭的天花板上,有著一個小孩掛在那裏,正咧著嘴對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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