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我隻能用悔恨來形容,然後我伸手朝劉文凱的動脈摸過去,卻發現已經沒了跳動。但是我知道,就算人死,也是需要時間的,現在劉文凱的心髒確實已經不再跳動,但是應該還有搶救的可能!我急忙推著他就出來了電梯,一邊跑著一邊大喊醫生,讓他們把劉文凱給送去做電擊。
而後我憤憤不平的來到之前劉文凱的病房,潘鵬壓著那個假冒醫生,急忙問我怎麼樣了?看到我陰沉的臉,想來他已經知道答案了,說了個髒話直接朝假醫生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此時我心情確實是非常惱怒,但是我知道這並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我蹲下來來,拽過這家夥的衣領子,沉聲問他:“誰,是誰安排你這麼做的?”
他強的很,沒有回答我的話。警局裏有著很多種逼人說話的酷刑,而我作為法醫,更是有著自己的手段,我正準備給他上手段的時候,沒想到這家夥突然口吐白沫,翻著白眼就倒地了。
自殺麼?
我才不會讓你死!
我拉著他也送去了搶救室,告訴醫生,無論如何都要救活他!因為,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簡單!
潘鵬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把剛剛我看到的給他講了一遍,他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似的說:“這麼說來,劉文凱是確實知道一些凶手不想讓我們知道的秘密,才這麼急的要將他殺掉。可是為什麼這都四年了沒有動手,偏等到這一刻才動手?還有,就是凶手的社會背影我們有了一定線索,我這就去查這個假醫生的身份!”
潘鵬說的不錯,而且此時我心裏也十分明朗。之前我一直懷疑這世上還有其他古怪,但是今天劉文凱的遭遇讓我切切實實的清醒了過來,凶手分別就是一個人,之前所有的自殺隻不過被他完美的給偽裝了過去而已。他是一個殘忍的罪大惡極的人,是一個我必須要逮捕的人!
一直到早上八點多鍾,裏麵的醫生才出來。我忙過去問怎麼樣?醫生說,死了一個。
“哪一個?”
“中毒的那個。”
劉文凱還活著就好……但是沒想到就這麼讓那個假醫生死了,太便宜他了!所有的惡,都應該接受懲罰,他的懲罰結局,終究是死亡。
“隻是……劉先生雖然被救了下來,但是恐怕以後得成植物人了。”醫生很無奈的對我說到。
植物人麼?本來我們想從他身上找到了一些當年的線索,現在看來是沒有指望了。不過隻要他人還活著就好,我不想再見到死亡了。
很快潘鵬的電話也打了過來,電話裏他說道:“今天那個假醫生名字叫王凱,就是以社會混混。聽跟他最後接觸的人說,王凱昨晚喝多就回家了,之後再也沒有見過他。然後我調查了之前跟王凱有過交集的人,都沒有什麼發現。”
“都沒有發現?那總不能說王凱是第一次見到圓頂禮帽的凶手就被他鼓動的過來殺人吧?有點太草率了……這樣,鵬哥,凶手接連的殺死了張廣才和劉文凱,我想他是在害怕什麼。說不定我們的調查已經快接近真相了,剩下的應該靠我們自己來了!張震現在下落不明,不管凶手是不是他,我們隻有正麵和凶手接手,才能逮捕他的可能!那,你派兩個人來守著劉文凱這邊,我馬上回局裏,關於三個受害者,我們應該好好調查一番了!”
掛完了電話,我就朝局裏趕過去了。我是一個法醫,其實現在我所做的事情跟我的職業半點關係都沒有。我想從屍體上找出線索,但是結果找到的隻是驚愕;我想從我自己身上的手指印找出線索,結果找到的隻是茫然。所以我必須以另外一個身份投入到這起案件中,防止凶殺案的再次發生!
回到隊裏,我發現重案組這兩天的氣氛有點不太對勁,都是沉悶悶的,一個個誠惶誠恐的樣子。我不知道他們的狀態跟圓頂禮帽這起案件有沒有關係,也沒有管這麼多,直接到了潘鵬辦公室。
“來了?”潘鵬桌子上擺著厚厚的一堆資料
我過去看了一眼,發現都是這些年發生的大案卷宗。當下我也沒有任何的猶豫,埋頭就看了起來。我們調查的重點很明確,無非就是某一起造成了重大人員傷亡的意外案件。
人口失蹤,少女買賣,在這些卷宗裏我看到了很多黑色案件,但是找了一上午也沒有找到有用的信息,我們已經翻了整整三年的案件了。
下午的時候王可過來了,看到我們在找案件,她就很隨意的坐在一旁,不是啃蘋果,就是修指甲。我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靈牌,就跟她搭話道:“喂,王可,你家裏是住哪邊啊?為啥每次到了橋上,你就讓我放你下來?”
王可看到總算有人跟她說話了,來到我身邊問個不完:“幹嘛?你是不是看上本小姐了?是不是準備圖謀不軌的啊?本姑娘我就知道你這個流氓的本性,所以每次才沒讓你送我到家門口。要是被你知道我住在哪裏,那不完蛋了?我這樣一個弱女子,怎麼敵得過你這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呢?哼!”
我實在沒工夫跟她扯皮,就直接跟她說:“得了吧,實話告訴你,昨天我看到有人,在燒你的靈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