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行血跡,我本來都快涼透了的麻木的心頓時重新緊張了起來。凶手回來了,雖然我不知道他回來幹什麼,但是跟蹤這個血跡,就還有可能抓到凶手,為死去的這些警察同事報仇!
我順著血跡緊張的追蹤過去,竟然發現血跡是朝著小區樓道裏走的,如果所料不差的話,看樣子應該是通著丁會計的家!
循著血跡一直到了四樓,丁會計家的門口。此時他家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了,畢竟120來了,警察來了,發生了這個大的命案,想不引人注意都難。而這行淅淅瀝瀝的血跡就到了人群中就被踩得沒有了蹤跡,我朝客體裏看過去,也並沒有發現。
我皺起了眉毛,自己的打量著這些圍觀的群眾。有句話說的很對,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但是凶手既然已經甩開了潘鵬,按照道理說不會再來現場才對,除非是有著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不得不來做。對一個殺人犯來說,能有什麼重要的事讓他返回現場呢?那就是現場有著暴露他身份的證據,他要回來摧毀證據!
我自認為我沒有的沒有錯,可是隨著偵察科同事檢查,以及我自己對屍體的檢查,並沒有發現什麼額外的線索。而且我還特意的讓人查了一下圍觀的群眾,結果都是住在這棟樓裏的人。
這我就納悶了,凶手來了不會就這麼突然的消失了吧?而且……
等等,我大腦中突然冒出一個瘋狂的想法。這期間,除了圍觀的群眾,來過這裏的,似乎隻有高山隊長……
我拿出一根煙狠狠地抽了起來,趕緊的把這個瘋狂的想法拋於腦後。可是我越不想去想這個事的時候,種種線索卻在我腦海中清晰起來。
高山隊長是我們市刑警隊重案組的組長,重案組的人員有著二三十人,潘鵬一下子調動了五六個人,我不相信他不知道。當我們趕到劉所長樓下的時候,遇到的事高山隊長和目前唯一幸存的一個同事在一起,是他暗示著我們,讓我們去找其他警員的下落。而在這之前,他完全能有能力把這些同事都給辦了,同時在我們出去的期間,他完全可以去而複返,在我們之前,潛入劉所長的家。
他是重案組的組長,身手和心思,我相信他絕對能做到!
最關鍵的是,事發之後,隻有他來過這裏,剛好能對的上那行血跡。當時我還比較詫異,他為什麼會過來,也許就是故意的露麵想證明一下,他跟這件事無關。
可是,為什麼啊?高山隊長為什麼殺人?之前的幾個命案,跟他都有關係麼?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堂堂一個刑警隊的隊長,怎麼可能會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舉動!我把剩下的煙屁股給扔了,努力的不再讓自己去想!
深呼了一口氣,這時候王可的電話打過來了。這妮子醒了麼?我接過電話正準備安慰她兩句來著,接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王睿。”
我一愣,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但是他的語氣卻說不出的冰冷。我緊張的問:“你是誰?王可呢?”
“我是誰不重要,現在我想跟你玩一個遊戲。”電話那頭,聲音裏充滿了戲謔。
他的聲音確實很熟悉,我絕對是最近聽到過的,可是偏偏就對不上號。
目前王可的手機在他那裏,他說要跟我玩一場遊戲,我心中有種不好的想法,就問他:“什麼遊戲?”
“生死遊戲。”
我屏住了呼吸,這個四個字讓我出奇的沉重。但是現在我不想跟他鬧這種無聊的把戲,就對電話說:“你最好別耍花樣,現在我身邊有著不少警察,隻要我想,我隨時可以定位你的電話位置,找到你,抓到你!”
“抓到我?嗬嗬……王睿,你別天真了。你現在回頭看看,對,就是那個方向。抬頭,看到了什麼?”
本來我是什麼都沒看到,但是他竟然可以看到我的動作,我頓時心驚了起來,急忙朝門上邊仔細看過去,那邊竟然有著一個微型監控器!
這樣說來,凶手對丁會計家裏,布局不是一天兩天了!擴大來說,這幾場的凶殺案,說不定都是凶手周密布局後才完成的。我們所遇到的解釋不了的難題,也許隻不過是他的手法做的比較完美罷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說!”我沉不住氣了。
“我說,陪我玩一場遊戲。”
“怎麼玩?”
“嗬嗬,別急嘛!這個遊戲是一個選擇題而已,看你是選擇讓潘鵬死呢,還是讓王可死。”
“我兩個都不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