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種可能性,連我自己的覺著特別的難以接受,一瞬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潘鵬在一旁叫了我一聲才回過神,然後我猛地搖了搖頭,雖然一切都指向著王可,但是王可沒有任何的作案動機啊!
出了倉庫,館長問我要不要叫其他人都過來,問問以前是幹什麼的?我恍惚的說不必了,因為我要電話王可確認一下,凶手絕對跟她沒有關係。
“喂,流氓,怎麼每隔一小時就打我一次電話啊,你是不是想我了?”接了電話王可沒有點正經樣。
“別鬧,我跟你說正事。你不是說你來殯儀館借了紅傘麼?你當時一共借了幾把啊?”
“就一把啊,問這個幹嘛?”
我心中一喜,反問道:“確定就一把麼?”
“廢話啊,我要這麼多幹嘛。”
聽到這,我忙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真的是傻了。有可能把紅傘借出去的不是同一個人呢?那個“王可”是找館長借的,王可說不定就是隨便找個人借的,所以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想到這我就放心了,就把電話給掛了。雖然是放心了,可是心裏不知道為啥,隱隱約約還是想到王可家探查一番……
我隨後的問館長:“館長,一般你們用完的紅傘都放在哪裏?”
“燒了啊!紅傘是引魂用的,用完了就燒了,不能留著的。”
我本來沒有多想什麼,但是潘鵬電話問了其他幾個查殯儀館的警察,結果是那邊都是清晰的數量統計,人家的紅傘並沒有多少增減。也就是說,除去紅傘的印刷出場地,殯儀館中,這邊的嫌疑是最大的了。
這時候我看到館長正在鎖倉庫的門,我就問道:“館長,一般你們倉庫的門都是鎖著的麼?除了你,還有誰有倉庫的鑰匙呢?”
館長說:“雖然倉庫裏沒啥東西吧,但是門我們是都一直鎖著的。除了我,就倉庫管理員有鑰匙了,就是那個看大門的。”
朝館長指的方向看過去,我看到的是一個老頭子在那邊蹲著抽煙。他這模樣,看著也跟案件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在我看向那麼老頭子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精神病院的喬飛!
剛進門的時候沒有注意到他,現在從我們的方向看過去,他就坐在西邊的石椅子,西邊有個坡,他是處於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的對著我們的。而且當我們看向他的時候才發現,他的目光好像一直都是在我們這邊停留。
我和潘鵬對視了一眼,潘鵬準備上前問話來著,我拉住了他。雖然我不懂喬飛是怎麼一次次從精神病院裏跟沒事人一樣的出來,又一次次把自己鎖在那個充滿鐵拷的房間,但是他整個人透著一股特別陰森的氣息,就好像一條隨時會絕提的激流一樣,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而且他的反應意識特別的強,上次我擱著那麼遠的路才跟蹤了他十來米,就被發現了,所以我認為潘鵬這麼冒然上去,撈不到多少便宜。畢竟是當年紅袍分屍案專案組裏的打手。
館長注意到了我們的表情和眼神,問我們:“你們認識他?”
我皺了一下眉頭,反問他:“怎麼了?”
館長說:“這個人這兩天經常出現在那裏,也不知道他啥時候出現的,出來之後就坐在那裏動也不動。我們的人過去跟他說話他也不理,有時候到了我們該關門的時間了他也不走。而且神出鬼沒的。”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出現在這裏的?”
“大概,也就三四天前吧?”
我算了一下,四天前,就是紅傘食顱案第一個受害者劉甜甜的發生的時間。
“他來了之後,就是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麼?那他都看向哪裏呢?”
館長說:“來了之後確實一動不動,就這麼眼神渙散的看著這個方向,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幹哪裏。”
我學著喬飛的目光,朝身後看過去,後麵除了倉庫其他什麼都沒有。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個有些神經病的人莫名的從四天前就開始出現在這裏,總歸不正常!我和潘鵬對視一眼,就朝坡上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