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高山隊長隻是冷笑:“張震,告訴你還真不是我殺的,我沒有這個能力殺一個人讓法醫都檢查不出來。但是馬兆偉在殯儀館裏金叉脫殼那招是我想出來的,讓他先潛入殯儀館,偽裝成張震的樣子出來,而且故意的在保險公司的監控裏露出側臉,想的就是讓你們懷疑張震,不敢去查這起案件。但是沒想到,你們還有找到了其他線索。”
“那麼,在你想這招金蟬脫殼計策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殯儀館裏的小劉?他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完全的無辜!”
然後高山說了一句讓我記憶猶新的話:“所有的生,都要為死亡讓路。”
我眯著眼睛看著他,現在已經很清楚了,一切額計策都是他想出來的,但是張震和方柱的死,應該跟他沒有直接關係,而是他旁邊的黃道長。這個長袍老道,難道真的有千裏之外控人死亡的能力?
我沒有繼續深想,而是自嘲的對高山說:“難怪最後我們監測會計和所長的時候,你會突然的出現。當時如果我們再晚去一步,想來你連最後一個監測的警察也殺了吧?還有故意的把我們支走,就是方便凶手的作案,其實高山,那個時候你就已經露出了馬腳。”
“露出了馬腳又如何,你們懷疑到我身上了麼?嗬嗬,要說真露出馬腳的地方,是在紅傘食顱案,我太挑釁你了。”
我皺了一下眉頭,高山的這句話意思是說,那個無形中挑釁我的人,是他?
“我給你發短信橋上見,我把你指引到迷失林,我讓死者分別的出現在王可家,和你宿舍,想的就是刺激你,打擊你!我就是想看看,你怎麼能撐的下來。”高山無情的說道。
原來第二起案件中我的直覺沒有錯,果然是有個人暗中盯住了我!而且由於他是暗中明裏各種盯我,我又怎麼可能能贏呢?不過我有一點疑問:“當時出則車來到迷失林,林子裏卻沒有任何的輪胎痕跡,這個,我想不是你能偽裝出來的吧?”
高山說:“迷失林之所以出名,不僅僅是進來的人就出不去了。難道你沒發現,即使你們早上來過,晚上再來的時候都找不到早上的痕跡了麼?你們太粗心了,這林子的特性,就是土壤的回複能力太強。”
原來是這樣,這是第二起案件我最大的疑點,現在也解開了。不過還有很重要也是很卷宗上很關鍵的一點:“那幾個受害者,雖然他們自己身上有罪,你們為什麼害他們?”
“其實我們想害的就兩個罷了,劉甜甜和杜明月。劉甜甜因為毒癮,多次的威脅組織給她拿錢,卻不參與活動,說不給她錢的話她就報案,你說這樣的人怎麼能留?還有杜明月,嗬嗬,更簡單了,不配合我們工作罷了。至於其他人……嘖嘖,王睿我隻能說你們很無能,在我們偽裝了劉甜甜現場之後,我自己暗地裏調查真凶。當第二名死者曹茜死的時候我就已經懷疑到了三江殯儀館符合搬屍和美容的人,而你們,竟然這麼晚才查到真相,真是沒用啊!”
如果真的如高山所說,他自己調查真相,在第二名死者的時候就已經查到犯罪嫌疑人,那麼他的個人能力很強!不過也顯而易見,如果沒有很強的偵察和反偵察能力,案件的現場又怎麼會被他布置的如此巧妙呢?
我冷笑兩聲說:“看來在第二起案件中,你們並沒有直接殺人,而是使用了手裏的刀罷了。甚至連那把刀,李健,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成為了別人手裏的刀。那麼我很好奇,李健變性,是不是當年的他發現了什麼,故意的躲避你們的追殺?”
“王睿,你問的太多了。”高山隊長的話突然冷了起來。
我心裏一驚,本來我是想把所有的事情從頭到尾給過一遍的,把所有我不懂的疑點多給搞清楚。而之前高山半癲狂的狀態也很配合我的詢問,但是高山這突然的冷下來,讓我察覺到一種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