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的猜想告訴了潘鵬他們,潘鵬說:“極有可能,說不定這個東西就是凶手放在坑裏的東西。而且這個坑跟之前一樣,有著類似骨灰一樣的東西。隻不過我很奇怪,這種地方怎麼會生蛆呢?而且之前的屍體殘骸上,並沒有!”
這一點倒是我大意了,這種土壤條件下,怎麼會生蛆呢?難道是原本這條胳膊被放在一個肮髒的地方,都三四天過去了,所以上麵開始生蛆了。但是埋屍人還是拿著生蛆的胳膊埋了下去,並且撒上了容易刺激狗嗅覺的東西,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呢?
“趕緊走吧,這裏已經查不到什麼東西了。”王可對滿是蛆的胳膊有著強烈的抵觸。
我和潘鵬在現場掃了一圈,確實沒有發現什麼。但是現在我們是在別人的地盤,所以潘鵬還是很規矩的撥了耿成祥的電話,告訴了他們我們的發現,讓他們過來檢查一下現場。
打完電話之後,潘胖問王可:“下一個地點呢?”
王可早就算好了:“是在城南那邊的賽馬場裏。”
“馬場?”
“嗯,應該是南方偏東十五度方向,大概三十六公裏左右。根據地圖顯示,是馬場。”
潘鵬說:“那事不宜遲,看有什麼發現沒有!”
當下我又直接趕往馬場,結果整個馬場被我們翻了個底朝天,什麼也沒有!而且在我們查馬場的時候,耿成祥他們也過來幫忙,也是什麼都沒有發現!我就小聲的跟潘鵬說:“鵬哥,會不會是還沒到埋頭顱的時間?畢竟那條胳膊是昨天才埋進去的。”
潘鵬點頭表示讚同,這麼幹等著也不是辦法,然後一群人就撤了回去。回去的時候耿成祥問潘鵬有什麼發現沒有?潘鵬含糊其辭的說,可能馬場有蹊蹺。
“也就是說,你們來了兩天,到目前為止隻找到了一條胳膊?”耿成祥反問道。
對耿成祥這個語氣,我著實是不喜歡。要是在我們那,我絕對一拳頭掄了過去。
潘鵬更是個暴脾氣,但是此時他穩重的多,笑笑說:“破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有的人,三天五天,可以破一個案子,有的人,卻一輩子也破不了一個案子。但是誰都有破案的決心,所以誰,都不能怪誰。”
我第一次聽潘鵬說這麼有水平的話,耿成祥被倔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啥也沒說,到了警局氣呼呼的下車先走了。
我無奈到了停屍房去研究這個生蛆的半截手臂,在一陣惡心的研究之後,隻查到了屍體被煮熟的時間和之前的一樣,沒有新的發現。
同時,派出所那邊傳來了六個車主的消息,潘鵬在那邊排查起來,經過電話和資料的刪選,他那邊似乎懷疑兩個人。然後等到中午吃過午飯的時候,我們三人聚在了一起,得把到目前為止找到的線索,好好的捋一捋。
我率先開口:“死者身份不明,死亡時間不能完全確定,但是熟屍體時間可以確定,就是五天前。而且根據血液的凝固傷口來看,凶手應該是想把屍體分屍,然後分別的煮熟。有一點值得注意,是屍體胸膛裏的內髒全都不見了,我懷疑是被凶手吃了。”
潘胖點頭說:“嗯,這是屍體上的發現,然後就是我們調查埋屍坑的發現。第一個坑裏,發現了冥幣和現金,第二個坑裏發現了磷,第三個第四個坑,被人為的給破壞了,然後第五個坑,咱們發現了誘導狗嗅覺的刺激性藥粉。同時在所有的坑裏咱們發現了類似骨灰一樣的東西,現在已經在分析調查。”
我想到了一點,提問道:“王可,你說他們是按照北鬥七星的方位來擺的,可是人體隻有六個被分解的軀體,最後一個呢?”
王可搖著頭說:“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不過目前來看,咱們根據北鬥七星的陣法來推算方位並沒有錯,而且今晚馬場很可能會有埋屍人出現。不過我是在想另一點,會不會這所有的坑就跟一個儀式一樣,當坑完成後,就啟動了某一種儀式。比如第一個撿到錢的農戶,就被借命了?如果這樣猜測的話,最後一個坑,埋的應該是買方。狗麵人的交易的買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