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這個猜想說了出來,潘鵬對這些本來就持比較抵觸的態度,所以他沒有表態。王可想了想說:“流氓分析的並不是毫無道理,他們知道我們去查的情況下還非得選擇在今天埋進去,肯定就是等不及了。整件事情就是為了借命買命,而且是狗麵人作為中間人。顯然,就是買方等不及了,買方急於促成交易,因為他快不行了。”
可是我又想到了坑裏的骨灰,就問:“那骨灰怎麼解釋?為啥我感覺跟起死回生有點關係啊?”
“骨灰確實解釋不了,但是你整個起死回生,也太邪乎了吧?”
“額,你還好像意思說邪乎,我感覺最邪乎的,就是你!”
王可朝我吐了吐舌頭,不跟我吵嘴。
潘鵬則說:“這樣吧,咱們也不能胡亂猜測。不過有一點很明確了,我們已經被人注意了,目前的處境並不是很安全,所以以後三人盡量別分開。如果分析的不錯的話,瀕死之人,明天又有一個明確的方向了,而且很可能是最後的方向。明天的工作有些繁重啊!一個是那兩個車主的調查,還有就是他們今天調查篩選出來的骨灰身份的調查。如果真的是跟你們猜的一樣的話,咱們必須在明天把事情弄出個水落石出,否則如果他們一旦選擇明天晚上進行那種所謂的買命的話,他們的工作就結束了,我們就沒有調查目標了。”
潘鵬說的不錯,如果他們真的是因為時間不多了的話,那麼最後一步,很可能會急於完成,而留給我們的時間就不多了。
莫名的,有了一種壓力感。
“好了,王睿受傷,先好好休息,王可你在這裏陪著他。我過去一趟,去確認一個一直被我們忽略的線索。”潘鵬起身說道。
“一直被忽略的線索?”我有些茫然。
潘鵬笑著說:“你們兩個不是沒能從屍體上確認死者的身份麼?然後咱們就一直把這個茬給忘了。但是現在頭骨出來了,雖然麵部特征已經不明顯,但是根據頭骨應該能還原死者容貌的。死者的身份必須確認,我想,應該不是平白無故的煮熟個屍體然後分別的放在這些坑裏吧?”
“可是,鵬哥,這大半夜的,又不是咱們自己的地盤,你上去哪找誰還原去啊!”
潘鵬說:“找耿成祥!已經沒時間了,我想,他再怎麼不待見咱,但是對於案件,他還是比較有責任心的。”
我苦笑了兩聲說:“鵬哥,說真的,我都怕你們打起來。”
潘鵬朝我握了握拳頭說:“打起來,你覺著我打不過他麼?”
當潘鵬對著我握拳頭的時候,我看到了他小拇指的紗布,而他自己也注意到了。這是高山留給他的傷痕,同時也提醒著他張笑的變化。我看到潘鵬表情變了一下,然後笑著說:“我去了!”
他走了之後,我沒有任何的睡意。我一直都覺著潘鵬挺值得心疼的,所以趁著沒有別人我就問王可:“王可,張笑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還是不是個人?”
王可沒想到我會突然問這個,反問我:“怎麼突然這麼問?”
“沒什麼,我就是看鵬哥自己一個人,太落寞了。”
王可陰陽怪氣的說:“那你也自己一個人,你怎麼不覺著落寞啊!”
我剛想回答來著,她又說:“差點忘記了,你有五姑娘,你有左右夫人啊。”
真的,有時候我都恨不得掐死這個妮子。
“沒有跟你開玩笑!其實,我心裏還有很多疑問,隻是一直沒有時間問你。”
王可歎了一口氣:“唉,就知道早晚你都會問的。流氓啊,你知道成熟的人和不成熟人的區別在哪裏麼?”
我白了她一眼:“又在扯開話題……”
王可自顧自的說:“成熟人的呢,發現了問題永遠都是自己去解決問題;不成熟的人呢,發現問題都是要靠別人解決問題。嘖嘖,流氓,叫聲姐姐,姐姐就給你解答。”
我沒有接王可的話,而是反問她:“王可,你知道女人和女孩的區別在哪裏麼?”
王可罵了我一句:“你個流氓,又把話題往葷段子上引!”
我笑笑自問自答的說:“女孩呢,都是簡簡單單,有什麼說什麼;女人呢,則是婆婆媽媽,心機重重。王可,沒想到自從你破了那層膜之後變化挺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