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6 落入懸崖(1 / 2)

這座獵場非常的大,直接包下一座山頭,占地至少好幾百畝,而且不是一般人能進來的--就是花錢也進不來,因為這裏就是頂級二代們玩樂的地方!

別看現場隻有張老板一個人來迎接我們,但是據我觀察,四周還隱藏著不少護衛,甚至隱約能夠看到一些手握鋼槍的軍人。在獵場的大門口處,有一座還算氣派的大房子,裏麵有著不少單間,可供各位二代換裝、休息、存儲衣物。

房子旁邊還有一座馬場,裏麵林林總總上百匹馬。個個毛色發亮、威武雄壯,一會兒打獵就要騎著它們。

騎馬,是這些二代從小的必修功課。

這些馬匹當然價值不菲,大多都是從國外運回來的,張老板將它們伺候的很好。

這讓我感覺張老板就像現代的弼馬溫,曾經也是天城的知名人物,卻到這裏喂馬來了,誰看見誰心酸。不過,這可能是我的感覺,因為寧公子他們根本就無感覺,衝著張老板呼來喝去、頤指氣使的,他們應該習慣拿捏別人的命運了吧。

我們先在馬場周圍轉了一圈。當然由我和寧公子先挑馬,我挑了一批渾身血紅色的高頭大馬,寧公子挑了匹通體如雪一般的白馬,張老板頓時盛讚不已,直誇我倆的眼光好,率先挑走了最好的兩匹馬。一曰燒雲,一曰臘梅。

大家正熱熱鬧鬧地挑著馬,一個人突然不動聲色地來到我身前,還主動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回頭一看,竟然是陳冰月!

她什麼時候來的?

我腦子一下就炸了,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我對她還是挺反感的,覺得這人不識好歹。

我立刻將她甩開,惱火地說:"你怎麼來了?"

眾人紛紛回過頭來,詫異地看著我。

"我一直在……"陳冰月低著頭說:"是你沒發現我。"

現場來了幾十個人,我還真沒一個一個去看。

雖然話說回來,以陳冰月的身份,出現在這場合裏一點都不奇怪,但我還是異常煩躁,說道:"我們準備打獵,你來幹什麼了?"

"我陪你一起啊……"陳冰月眼巴巴地看著我。

"不用。"我一擺手:"你趕緊回去吧。"

陳冰月卻沒走,仍舊眼巴巴看著我:"子賢……"

我剛想說什麼,寧公子拉了我一下,低聲說道:"魏公子,冰月都過來了,就別趕她走了。再說,這山高路遠的,她一個女孩子,出了問題怎麼辦?"

我說:"能出什麼問題,派幾個人護送她唄!"

接著,我又對張老板說:"找幾個人,送她回城裏去。"

張老板不敢怠慢,立刻去找人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幾個當兵的過來了。陳冰月還不願意走。但被我狠狠一瞪,隻能離開。眾人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也懶得解釋,擺擺手說:"大家繼續挑馬。"

魏子賢平時的人設就很高冷,在外麵對陳冰月一向就很冷淡,大家不敢勸,也不敢說什麼,各忙各的去了。

我和寧公子先挑好馬了,張老板便帶我倆去換護具。

打獵畢竟是個危險的活兒,現場護衛再多,幾百畝地也護不過來,何況我們還騎著馬,所以各種裝備還是要齊全的。在門口的大房子裏,我和寧公子各自進了一個單間,裏麵有不少的護具,護膝護腿護胳膊的,應有盡有。

陳冰月走了以後,我煩躁的心才慢慢平和下來。

我很快就挑好了自己的型號,並且穿戴整齊,出門一看,寧公子還沒出來,便過去敲他的門。

剛要敲,卻聽裏麵傳來說話的聲音,似乎寧公子在給誰打電話。

"依依……"

聽到這兩個字,我的心一下緊繃起來,耳朵也貼過去。

"依依,你先別急著掛。"寧公子著急地說:"師父去世以前,曾經委托我照顧你的,我是放心不下你。才會每天給你打電話。依依,我也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樣了,我想過去看你,但是你又不讓……是是是,我知道你不需要,是我自己自作多情……"

說著說著,寧公子竟然哽咽起來:"依依,以前師父還活著的時候,有些話我一直不敢和你說……現在師父不在了,我覺得有些責任,我一定要承擔起來,既然師父臨終前交代了我,我就必須對你負責到底……我不是要幹什麼,我是真覺得我有能力照顧好你……喂?喂?"

程依依顯然掛了電話。

寧公子沉默許久,竟然微微啜泣起來。

聽到他的哭聲,我也有點心疼,我不知道事情怎麼鬧到這地步的,當初我確實讓他照顧程依依的,那時候我是真怕寧老會對程依依不利。但是現在,寧公子似乎陷進這句話裏出不來了,即便程依依無數次拒絕他,他也還是執迷不悟、死撞南牆。

該說他是負責任,還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呢?

我輕輕敲了敲門。

寧公子的哭聲戛然而止。

"誰?"

"我。"

聽到是我的聲音,寧公子立刻來開了門。剛才還哭個不停的他,現在已經擦幹眼淚,甚至掛著微笑,以最好的狀態麵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