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和薛安平無冤無仇,他和皮特合作也無所謂,各自欺瞞上級也不關我的事,我偷走通天丸就可以了。
但是,薛安平竟然要殺我,而且已經開始動手,這就讓我沒法忍了。
他要殺我,那我就要殺他,所謂一報還一報。
當然,在這之前還是要把毒給解了。
我仍舊趴在門前,透過門縫觀察著薛安平。我很希望他能把解藥放在書房,這樣我就能潛進去解毒了。但是沒有,薛安平又把解藥塞進懷中,接著轉身就往門外走來,我沒有辦法了,隻能迅速退回樓下。
強搶肯定不行,我不是薛安平的對手啊!
我剛回到客廳坐下,薛安平也下來了,他仍舊慢悠悠的,看上去淡定從容。
不一會兒,他便坐在了我對麵,笑著說道:"上樓辦了點事。久等了吧?"
"沒有。"我說:"等您是應該的。"
薛安平點了點頭,又說:"喝茶!"
我低頭看了一眼那杯茶水,淡淡的橙黃色,充滿芬芳、沁人心脾,誰能想到這裏麵藏著要命的劇毒!看到這杯茶水,我就忍不住來氣。薛安平真不是東西啊,就因為覺得我很強,擔心我威脅他的地位,所以就想把我殺死。
我沒碰那杯茶,抬頭對薛安平說:"你想知道我真正的實力嗎?"
薛安平愣了一下:"怎麼?"
"我就讓你看看。"
說著,我便拔出飲血刀來,暗中催動凝氣決,猛地朝對麵牆壁劈去!
薛安平家的客廳非常大,對麵牆壁至少二三十米,一道勁氣猛然射出,就聽"哢嚓"一聲,一片塵土飛揚,沙石簌簌落地,一道巨大的壕溝出現在牆壁之上。
當初的我僅有天階上品實力,催動凝氣決尚能發揮出超強的威力,如今源力比那時還要強,威力當然更加恐怖,幾乎不亞於天玄境五重的能耐了。
薛安平的眼睛當然瞬間瞪大,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不好意思。"我收回刀,淡淡地道:"破壞了你的一麵牆壁。"
"沒事……"薛安平強裝鎮定,呼了口氣說道:"真是厲害,洪社能有你這樣的悍將,我心甚慰……"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又突然舉起刀來,架在了薛安平的脖子上。
"你這是……"薛安平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慌亂。
"我不計劃在洪社呆。"我說:"我隻是這裏的一個過客,馬上就要走了。"
"哦,人各有誌,如果你實在要走,我也不會攔你,但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懂嗎?"我冷笑著道:"你在茶裏下了什麼東西,要不要我提醒你?"
"我……"薛安平無疑更慌亂了,額頭上的冷汗也浸出來。
"把解藥拿出來,我饒你不死。"我說:"除非你打算和我碰一碰,那我現在就滿足你!"
我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心裏當然十分緊張,很怕薛安平和我打起來,那樣的話我鐵定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也知道我的殺手鐧,想要偷襲他都不一定能成功。
我就是在賭,賭薛安平不敢和我鬥!
最終,我賭贏了。
"好漢饒命,我這就給你解藥。"薛安平哆哆嗦嗦地說著,從懷裏摸出一個小藥瓶來。
我冷哼了一聲,雖然心中狂喜,但還是假裝淡定,仿佛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把解藥接了過來,又把刀也收了回來,冷聲說道:"站那別動!"
"是……"
薛安平可是加城洪社的老大,不僅實力極強,而且權勢通天,此刻卻像個小學生一樣乖乖站在旁邊,一動也不敢動。那沒辦法,誰讓他一個人在這別墅裏,連個手下和護衛都沒有啊,自己作的怪不了誰。
打開小藥瓶,裏麵是一顆一顆的藥片。
薛安平立刻說道:"好漢,吃一顆就可以了,藥到病除、三秒見效。"
我便摸出一顆來放進嘴裏,吞下去後。腹中隱隱的疼痛果然消失不見了。
如此,我才稍稍鬆了口氣,又狠狠地瞪了薛安平一眼,冷聲道:"我知道你打什麼鬼主意,怕我威脅到你的地位是吧?這點小伎倆還在我麵前耍,爺爺出來跑江湖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呐!要不是我一向敬重洪社,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我才二十多歲,薛安平都五十歲上下了,這話當然是吹牛的,但是在江湖上,實力決定一切,薛安平也不敢反駁,隻能唯唯諾諾地說:"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