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你不是要扭斷我大哥的脖子麼?扭啊?”王翰濤殘酷的笑著,因為他知道對方不敢輕舉妄動。
馮天隻有一個籌碼,而他擁有太多太多了。
又是一條生命的逝去,馮天咬了咬牙,卻什麼發狠的話也說不出來,因為他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太過被動了,好像完全不在自己的節奏中。
寸頭男人一直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王翰濤。
隻見王翰濤好笑的看著馮天,說道:“你還要跟我鬥麼?我這裏人質可是多得是呢。”
這麼說著,他將目光放在了安然身上。
安然神情一怔,莫名的感到一絲恐慌,要是他將我一槍崩了怎麼辦?
按照他的尿性,估計還真的做得出來。
馮天眉頭一皺,心裏有些慌了,怎麼說對方也是跟自己一起來的,不算外人,要是在自己眼前死去的話,不僅李尋香那邊不好交代,自己心裏也過不去。
“等等,我不幹涉你們,你們走。”
這是馮天最大的讓步,也是最恥辱的決定。因為這意味著他即將麵臨第一次失敗,難道自己沒有小刀的援助就不行了麼?
王翰濤一邊搖頭一邊笑道:“你還是太天真了,現在由你說的算麼?”
“識相的放了我大哥,不然你眼前綻開的血花會更加的多。”
馮天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扯出一個笑容:“你可以繼續,但今天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你盡管殺光他們,大不了之後我替他們幫仇,少了這些累贅,或許對我來說更加方便。”
王翰濤神情一怔,以為他說的是假話,於是抬手就是一槍,終結了一條性命。
這一次,馮天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完全不在意的樣子,隻不過散發的殺氣越來越讓人心悸了。
這才是那個“無常索命”,不被常理所束縛的存在。
因為一兩條性命去犧牲更多的人,他做不到。
如果自己都妥協了,那麼在場的人都有可能遇害。
所以,他選擇了極端方法,或許這在別人的眼中有些無情,但無情就無情,他本來就是這樣的存在,隻不過因為最近的事情沾染了太多凡塵,有了心軟的時候。
這一刻的他,全然變了,安然也不認識,隻覺背脊發冷,似乎被多看一眼就要倒下。
王翰濤被他淩厲的盯著,莫名的開始有些恐慌,內心顫抖了起來。
他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好像屈服在對方的恐嚇下,但馮天明明又沒有說什麼。
片刻之後,他緩過神來,凝聲喝道:“你放了我大哥,我可以承諾不殺他們。”
馮天冷冷一笑:“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承諾嗎?”
王翰濤有些急了,覺得自己玩大了,怒道:“那你想怎麼樣?難道要拚得個你死我活?”
馮天提醒道:“你錯了,輸的人是你們,十分鍾現在還剩下多少?要不了多久被包圍的就是你們。”
寸頭男人終於有些動容了,開口道:“兄弟,栽在你手裏我沒話說,要不你放了我們,我們現在就走?”
馮天目光一寒,緊扼其喉,冷聲說道:“殺了那麼多人,你以為我會放你們走麼?”
“那你想怎麼樣?”
他想了想,回道:“放了你可以,但是築基丹得給我,作為我下一個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