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羽無奈的走了出去，有些心不在焉，根本沒有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為什麼我非得管他們倆的閑事？
不過他還真找到了對方，隻見馮天氣憤的穿行在人群之中，好像還在尋找小蘭的樣子。
他有些無語，那個人對於他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能強過小刀在他心裏的地位？
答案明顯是不可能，就算是，他也不相信。
跟著跟著，他有些煩了，這還要堅持多久才肯罷休？
本來他是不打算做什麼的，但是看到馮天這個狀態，他有些受不了，於是跟上去，對他說：“人家不想見你，你找也沒用！”
“關你屁事，滾。”
“的確不關我的事，但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有一點在閻王殿時的樣子嗎？”
馮天停下腳步，看著他，吐出一句話：“我從來不認為我在閻王殿時的樣子很好，麻煩你別說了，謝謝。”
“什麼！”鬼羽驚呼一聲，接受不了，瀕臨暴怒的邊緣。
那個時候的他，是鬼羽崇拜、敬仰的他，他卻說不好？
這不等於是在否定鬼羽的價值觀以及判斷麼？
所以，他怎麼可能不生氣。
隻見他快走幾步，攔在他身前，斥道：“那個時候的你，冷靜、穩重、無情，決不會像你現在一樣，自亂陣腳！”
“你看看你現在的這副模樣，哪裏還有半點無常的樣子！”
馮天眸光一緊，變得危險起來：“知道我是無常就給我閃開，否則就算你是閻王爺目前最看重的鬼差我也不會饒了你。”
他神情一怔，旋即笑道：“誰要你饒了，你盡管拿我泄憤就是，正麵對上我就行了，我期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聽他這麼一說，馮天反而冷靜了下來，的確，我現在有點像是在泄憤。
於是，他直接繞過鬼羽的身子，徹底無視了他。
鬼羽微微一怔，好不容易提起的戰意又迅速的冷卻了下去。
他不由得跟緊，十分納悶的說：“我的天！你丫的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隻是你挑釁的手段越來越低劣了。”
鬼羽有些無語，想了片刻，回道：“是你越來越沒有追求了，自甘墮落。”
“你想多了，我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在自我救贖罷了，隻有你還在淪陷，所以看不懂。”
“嗬嗬。”他冷笑了一下：“救贖，你又救贖了多少呢？我明明看到的是你在失去，失去越來越多的東西！”
“……”馮天語塞，竟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辯駁。
鬼羽得寸進尺，說：“怎麼，回答不上來了麼？”
“你要搞清楚，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天生就是如此，命裏注定了的，你想要改變，改變的了嗎？”
“你一天是鬼差，一輩子都是鬼差！”
馮天再次停下腳步，凝重的說：“鬼羽，我一直在好奇，究竟是誰限製了你的自由？”
他微微一怔，有些不解：“什麼意思？”
“你名字裏有個“羽”字，為什麼沒有渴望自由的心思呢？難道閻王殿就真的那麼好嗎？”
聽了這話，鬼羽惱羞成怒，憤然罵道：“自由？我鬼羽不曾缺少過！你看我，現在不是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那你離開閻王殿啊？”
“為什麼？為什麼自由要和閻王殿掛鉤，這和你所說的自由牽扯很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