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井裏(1 / 2)

在當朝,喬家世代以販賣為生。從祖上創業販賣江中魚蝦漸漸的打下一片“江山”。如今,喬家隻在這京城便坐擁了數十家是茶樓、客棧、當鋪以及雜貨鋪。要說是“富可敵國”雖是算不上,卻也差不遠。

坊間總是流傳著“更聞井裏喧,索逋百不讓”。這話用來形容喬家的坐落之處是一點也不為過的。

總說“喬家院,馬家牆,米家的金子拿鬥量”。

是的,喬家就是如今京城三大家中的一大家。隻是,與馬家還有米家不同的是,喬家自古有家訓:世代不興入朝為官。

喬昭然,喬家的嫡係大小姐,算得上是名副其實的含著金湯匙出生,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琴棋書畫樣樣精。

今朝一醒來,從小和喬昭然一起長大的丫鬟春泥便來侍候喬昭然起床了。一襲上好的蜀錦擺在了她的麵前。

這樣的蜀錦,一步一變換的工藝,自然垂順的效果即便是宮中也未必能人人都分得而拿去製衣。

懶懶的起身,任由春泥擺弄著。

“小姐若是沒有睡好,大可以再睡上一會兒,何必非得天天起這麼個大早的去給各位夫人們請安?太太那裏您倒是已經很久沒有去了,若是這樣下去,太太那裏倒是不好交代了。”春泥一邊伺候著喬昭然穿衣洗漱,一邊在這裏絮絮叨叨的。

“我知道了,我娘那裏我自然會去,隻是你自幼隨我長大,那些個‘狼才虎豹’們的野心你還見得少嗎?不好好去給他們行禮請安,指不定還是要鬧出什麼亂子來呢!”喬昭然一邊坐下一邊給春泥講著這個中的利害關係。春泥自幼隨著喬昭然一起長大,即便再是身份懸殊,卻總還是有著“姐妹”的情意在裏麵的。而喬昭然,成天麵對著這府中的“勾心鬥角”,自然也是不希望這生性老實的妮子在不經意間成為這“家族鬥爭”中的犧牲品。

春泥的手很巧,隻是三兩下,一個雲鬢就梳好了,再從首飾盒裏給喬昭然戴上那細珠花,插上那金步搖,金色和蜀錦的光澤交相輝映這,隱隱的散發出那誘人的光芒,仔細打量了去:“大小姐真美。春泥要是能有小姐的一半就好了。”

其實春泥作為喬昭然的貼身丫鬟,在吃穿用度上自然是要比府中的其他丫鬟要好上不少的,長期跟追著喬昭然,逢年過節的,山珍海味也都吃過,本來就是個美人坯子的她在氣質上又是勝了旁的丫鬟一倍不止了。就是她單單一個人走在路上,也引得不少男子圍觀了去。

喬昭然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而朱,雖不見得這容貌是傾國傾城,但是在這京城裏倒也算得上一二的。微微一笑,打趣道:“快別這樣說,你就不怕把外麵那些賊人招來?你本就生的好看,若不是一個奴人家,怕是前去提親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吧!”

“小姐,您真是的,又拿春泥打趣!”春泥的一雙小臉紅的沒了邊際,乍看上去倒是更惹人喜了。

“好了,好了,我們還是快些去那些夫人那裏去吧,今兒本來就有些遲了,再講,出來之後,我還想著要去莊園看看娘親呢!”喬昭然斂去了眼眸中的濃濃笑意,一雙眸子恢複了清冷自傲,雙手疊在胸前,出了門朝著那西邊的兩個院落去了。

“各位夫人,昭然來請安了。”我一進門,便看見眾位夫人已經坐在了大堂上,其中又以蕭夫人為中心,正在熱絡的不知道聊些什麼。

要講這蕭夫人,有一雙兒女,比都是比喬昭然小上兩歲,自幼也是聰明伶俐,但仗著爹爹對她們娘親,也就是眼前這位蕭夫人的寵愛,在府上那是出了名的小霸王。什麼都妄想以“嫡係”的身份來爭。而喬昭然,雖是明麵上忍讓著,但暗地裏也沒少用自己的身份壓著他們。自然,他們連帶著他們的娘親對喬昭然都是看不過眼了。

“昭然,你今天可是來晚了,眾位夫人都已經到了呢!”開口的,自然是蕭夫人。即便是語氣中強硬的責怪和施壓,聲音上也依舊是一股狐媚子的調,讓人聽了發膩。

“今天昭然不是特別舒服,本想著不來了,可轉念一想,眾位都是長輩,平常對我也是多加照拂的,就是身體上略微的不適,也不能成為不來的理由不是?”喬昭然的語氣頓了頓,理了一下衣襟,接著講到:“所以今兒昭然來晚了,還希望各位夫人見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