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捧殺1(1 / 2)

喬昭然自從上次雲夢瑤來訪之後,行走做事都是越發的低調了。

王府裏北堂聽雪在書房裏揮毫潑墨,倒也不是全神貫注,“黑衣,你剛剛說什麼?”

“屬下說華嬪最近的行為處事是越發的低調了,就連皇上,似乎注意她都是少了幾分。”黑衣皺著眉頭,似乎是在思索著這個中的蹊蹺。

“那最近還有什麼動靜,還有,她組建自己的勢力,進展到哪一步了?”北堂聽雪不由的手下的筆頓了頓。

“連日來,玄色都走宮中傳出消息,說喬昭然並無動作,更是沒有聯係自己。”黑衣簡短的回答更是讓北堂聽雪陷入了沉思!

以北堂聽雪自己對於喬昭然的理解來說,喬昭然並不是這樣一個人。心思的縝密和性格的內斂是她身上原本所具有的。更聰明的是,喬昭然知道個中的利害關係!能夠在這種後宮裏已經“天翻地覆”的情境下還是淡定自若,定是有著自己的打算,隻是這目的,他猜不出來!

最後一筆落下,北堂聽雪在下人的伺候下淨了手,一下躺在了自己身後的雞翅梨花木的太師椅上,玩弄著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這喬昭然,究竟是在打著什麼樣的算盤?”想了半晌,“罷了!黑衣,最近莊嬪,怎麼樣?”北堂聽雪似乎是很早以前就已經把仲曌君給忘了,自己如今百思不得其解,或許仲曌君那裏,自己可以知道的更多。

黑衣搖了搖頭,低沉了嗓音:“在宮中,似乎有些樹大招風了!而且似乎和華嬪娘娘依舊??????”

北堂聽雪點了點頭,讓黑衣出去了。自己從書桌的一個錦盒裏拿出了那個喬昭然在剛入宮的時候給自己的那個雙珠戒指。戒指上的雙珠閃著澄淨的光芒,內斂卻又清晰的倒影著自己俊俏的臉龐。北堂聽雪細細的玩賞著,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隨即喚來了黑衣。

“去,告訴華嬪,要想在這後宮裏立足,最根本的,是皇上的寵愛,其次才是自己的勢力。而皇上的寵愛,靠的就是前後朝堂錯綜複雜的關係。再去告訴莊嬪,要想保住她的戀人和她父親,識時務一些!”

黑衣聽了北堂聽雪的吩咐,一刻也不敢耽擱的去了聖夜毓的府上,找到了玄色。

玄色和黑衣一起訓練,同生共死,在知曉了北堂聽雪的話之後,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喬昭然正在做的事情——捧殺!這個後宮已經很久沒有人在用的“把戲”了。

北堂孤鶴是一國之君,一言九鼎早已經是一種習慣了。喬昭然那日在床上要的賞賜,北堂孤鶴自然是國庫一緩過來勁兒,就抽空讓人去辦了!整整五大抬的賞賜,貼上了黃色的封條,抬進了喬府。

一時間,京城裏轟動了。五大抬的賞賜,輪到誰,都是無上的榮耀!隻是,喬淩雲看著這些賞賜,心裏卻是犯了愁。

“老爺,怎麼了?這麼多的古玩字畫,金石玉器,隨便一件出手都是價值連城了,這資金一下子就回來了,咱們喬家可是有救了!”蕭夫人一雙美眸看著這箱子裏的東西和喬淩雲的苦瓜臉,可是不解。

“婦人之見!”喬淩雲一甩袖子,做到了椅子上,喘了口氣:“你可知道,這賞賜是打了封條抬進我們喬家的大門的。也就是說,這東西,我們一件都買不得!”

“哪有這樣的道理?”

“你以為這古玩字畫打上了皇家的印記,還會有人敢收?就是賣這個念頭,我們也是動都不能動的!就是有了這個念頭,都是大不敬的罪!”喬淩雲的語氣是越來越激動,臉色也是漲的通紅。

蕭夫人見狀,趕忙是端了茶水:“老爺快潤潤嗓子!是妾身不對!消消氣,消消氣!”

喬淩雲接過茶水,順了口氣,才慢慢的緩過來。輕輕的拍了拍蕭夫人的手:“這麼多年委屈你了!”

蕭夫人的嘴角抹過一絲苦澀的笑:“妾身知道曆來就是沒有側室扶正的慣例,妾身早就認命了!”

喬淩雲看著蕭夫人,這個為自己生下了兩個孩子的女人,即便早已不是當初進門之時的年紀了,可是這麼多年來的沉澱反倒是讓這個枕邊人越發的有味道了!不由的是寵溺的理了理蕭夫人有些散亂了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