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夜毓盤算著,將一個個的米鋪造訪了個遍,民眾一時間開始人心惶惶。
北堂孤鶴半靠在自己的床上,眯著眼睛,“嗬!果然,送金子,拉壯丁!這民憤該是時候激起來了。”
“主上,會不會太早了?我們這後宮的勢力還沒有安排妥當啊!”黑衣似乎有些擔心。
“這一次不求直接翻過天,但求動搖根本!”北堂聽雪的眼睛裏狠狠的射出光芒,露出了算計。
春泥回來之後,喬昭然就回複到了正常的狀態,燕窩魚翅補著,似乎絲毫沒喲受到外界事物的影響。
“娘娘,這藥?”春泥端來了仲太醫開的藥方熬出來的藥。
喬昭然笑著喝了一口,然後將剩下的全部倒掉了。
“娘娘為什麼還要喝上一口?!”春泥被喬昭然的舉動似乎是嚇到了。
“防止讓人懷疑。”喬昭然歎了口氣,一點沒有其他女人算計之時的狠厲猙獰之色。“再說了,你說要是喬家幫皇上平息了一場本該發生的叛亂,而喬家的女兒卻好巧不巧的傷了腹中的胎兒,皇上會是個什麼反應?”
竹影看著喬昭然,心中騰起了莫名的寒意,她不知道眼前這主子未來會是多麼的恐怖。
喬昭然淡定的喝下了藥,看著自己實際上已經好的差不多的手指尖,笑得猶如罌粟花一般的妖豔,“仲曌君啊仲曌君,本宮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還能逃出生天!”
“娘娘,那李太醫開的藥方?”
“先收著,總是有用得著的地方。剛剛讓你出宮去辦的事情已經辦妥了?”喬昭然冷冷的,周身散發出的氣質讓人難以直視。
聖夜毓在宮外的各個大大小小的米鋪裏挨個逛了一圈,挨個兒的按著北堂孤鶴的口諭給了金子還拉走了壯丁。而聖夜毓很會挑人,大多都是米鋪的少東家。這一下子讓這些貪財的米鋪老板們手足無措了起來。
一時間,除了喬家突然的開倉放糧之外,各大米鋪了的少東家都被一個來自朝廷的神秘男子帶走的事情也在坊間傳開了。
有的人說是朝廷裏想借著這個幾乎大發橫財,而這些少東家們正是應情應景的得道升天了。還有的人說這是朝廷買命的錢,這些個少東家們快是要朝不保夕了。
而對於前一種說法,還是各個米鋪的當家放出去的消息多,無外乎就是為了穩定人心,讓大家嫉妒罷了,換句話說不過就是為了自己的臉麵上好看罷了。可是北堂聽雪似乎對於米鋪的那些“愚蠢”的人放出的消息感到了無比的滿意。
禦書房裏聖夜毓的身後站著一排禦林軍,而每一個禦林軍的身邊都是一個米鋪的少東家。
北堂孤鶴看著聖夜毓的“戰績”,笑了,笑的令人發寒,是一種徹骨的寒冷,是一種對於未來未知的恐懼。
“皇上!”聖夜毓一個拱手行禮,不卑不亢,幹練有佳。
“嗯!幹得不錯,今天辛苦了,這些人就是全部了?”
“是,是大大小小各個米鋪的少東家,當家的臣沒抓。”聖夜毓富有磁性的嗓音讓站在禦林軍旁邊的那些紈絝子弟們的心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寒霜,仿佛他的聲音比眼前的皇上還有恐怖,是來自於地獄的聲音沁入骨髓。
“皇上!皇上饒命啊!”一下子,身後的一個人支持不住了,跪在了地上,上身還有些癱軟。
“你是誰?”北堂孤鶴挑了挑眉,饒有趣味的看著這個跪在地上的男子。
“草民···草民是···草民是米家米行的少東家米莊年。”
“米莊賢是你什麼人?”
“回皇上,是草民的姐姐!”米莊年不知道北堂孤鶴為什麼好好的回問起米莊賢來,隻是內心升騰起了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
“哦,原來米莊賢是你姐姐啊,看來你們米家這京城三大家的位置是坐的有些膩了啊。”北堂孤鶴的語氣裏是嘲諷,是試探,是洞悉世事。
“皇上饒命啊!草民真的不知道米家犯下了什麼錯誤啊!”米莊年一臉驚恐的看著北堂孤鶴。
“哼!你若不問,或者是不求饒,朕想著你的家事,尚且還會留你一命,隻可惜你啊!活脫脫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鬥,比你姐姐還不如!你不知道你家犯下了什麼錯?好!朕今天就來告訴你,讓你們米家一個個都死得明白!”北堂孤鶴看著眉眼間和米莊賢相像的男子,想到了喬昭然被米莊賢暗害這麼多年的日子,心中就開始被怒火燒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