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妹妹天資聰穎,你可知道馬上這後宮就要熱鬧了?”仲曌君笑著,讓人看不出是敵是友。
“姐姐是來提醒妹妹要好生注意妹妹肚子裏的孩子的?”喬昭然斜睨了一眼仲曌君,意味深長,讓仲曌君不由得對上眼神,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仲曌君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讓人多少感覺到她個中透露出的尷尬。
“姐姐的好意,妹妹心領了,隻是也不知道這新人到底會是個什麼樣的角色。”喬昭然的內心隱隱的有些期待,還有些擔憂。
喬昭然的腦海裏依舊回想著前幾日北堂孤鶴給自己的承諾,一想到自己腹中的胎兒未來成長即將麵對的種種,一想到前幾日北堂孤鶴還在信誓旦旦的對自己許下諾言,可惜自己還一個勁的往外推,想著什麼溫柔嫻淑,什麼保全名聲,想來什麼都沒有自己和小君諾的安危重要!真不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怎麼會腦子就這樣不轉了!喬昭然悔恨的想著。隻是臉上依舊是平靜的神色,在旁人看來隻不過就是安靜的喝茶罷了。
仲曌君見喬昭然沒有什麼反應,心下也是無趣,起身就告辭了。竹影將仲曌君送到玉君樓的門口,道:“莊嬪娘娘,恕奴婢多句嘴,如今我們娘娘已經是昭妃了,按著這位份的規矩,娘娘應該喊我們娘娘一聲姐姐才是。我們娘娘念舊,不曾主動提及,還希望娘娘能夠理解。”
仲曌君聽見竹影這樣的話,心中不由的火冒三丈,本來剛剛入宮的時候位份明明是壓著喬昭然半個頭的,事到如今竟然是讓喬昭然超了過去!臉上擠出了一抹笑容:“那本宮還真是謝謝你的好心提醒了!”
“奴婢不過是好心提醒娘娘,娘娘若是覺得冒犯了,大可以治奴婢的罪,竹影甘願領罰。”說著,一個半身禮,定了下來。
仲曌君看著竹影一副卑微的樣子,也就不說什麼,這是道:“起來吧,本宮沒有怪你的意思!”
文仙閣“剛剛娘娘?”
“掉價兒!”仲曌君不等娟兒講話講完全,悠閑的打斷了。“和一個丫鬟去計較位份的問題,不說掉價兒是什麼?若是本宮爭辯了,豈不是讓旁人看了去,說本宮還不如一個丫鬟懂規矩?!更何況,是喬昭然她自己叫本宮一聲姐姐的,於情於理,本宮都不落下風!”
娟兒不再說話,隻是低頭垂手的站在仲曌君的身邊小心伺候著。
禦書房裏“夜毓,上次你說的事情,朕想過了,不如你先準備著,等昭妃誕下了龍嗣,我們在做打算。”北堂孤鶴的話說的猶豫。他想到了君諾,想到了喬昭然隻求做“盧家莫愁”的眼神,心中就是一陣陣的疼痛。可是時間已經是將近一年了,如今這後宮裏也隻有喬昭然懷孕了,枝葉稀薄,日子就了,難免不會被人說閑話,這也是為皇家著想。
聖夜毓心中暗暗一喜,不知道究竟是為何北堂孤鶴會突然改變了主意。隻是這樣的決定,讓自己離著目標又是進了一步。聖夜毓掩飾好自己心中的開心,沉穩的道:“是,臣記下了。隻是今天臣進宮來不是因為這件事情的。”
北堂孤鶴一挑眉,道:“那又是為何事而來?”
“京城城郊的部分地區災民已經開始動亂了!還有不少人說??????”
“說什麼?直講就是!朕向來就是喜歡你的有話直說。”北堂孤鶴的心中知道接下來的話會不好聽,但是那有如何?坐在皇位上,向來是應該明白所謂的忠言逆耳的道理。
“說皇上您是昏君,要推翻您!說是要學陳勝吳廣起義那樣。”聖夜毓的臉色並不好看。而北堂孤鶴的臉色也開始變得鐵青。
“說朕是昏君?說要推翻朕?”北堂孤鶴聽到這話,如噎在喉,說不出話來,心中的震驚無以複加。自問平日裏是勤勤懇懇,隻可惜到到頭來卻依舊被誤解。
良久北堂孤鶴鎮定了下來,說:“朕要親自去看看城郊的那些個災民去!看看是誰在說朕是昏君!夜毓,馬上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陪朕出宮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