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看著北堂孤鶴已經離開,再留在朝堂上也沒有什麼意義了,魚貫而出。有些膽大的官員借著人流靠近了雲洛書:“雲大人?”
雲洛書愣了一下,隨即臉上擺出了一個笑容:“哦?原來是肖大人,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事情。”這位肖大人笑了笑,看著雲洛書停下的腳步,“我們邊走邊說,邊走邊說。”
雲洛書也不說什麼,作為一個絕對中立的保皇黨,又怎麼會在身後同樣的亂嚼舌根呢?和肖大人並排走著。
肖大人諂媚的笑著,道:“我就是想問問你,雲大人是不是知道什麼內幕?”
“內幕?肖大人這話在下可是聽不懂啊。”
“就是關於馬慶生的事情。還有那個什麼旱災和喬家。”
“肖大人,說實話,這米鋪的那些少東家都被流放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而馬慶生的才能,在市井上走一圈大家也都是有口相傳的,剩下的有什麼內幕,在下也不知道啊。”雲洛書打太極著,什麼都沒有說。但是雲洛書也是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肖大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看著雲洛書。雲洛書一挑眉,看著身後出現的身影,道:“其實在下隻是知道聖夜毓大人當時在後宮陪著皇上,既然肖大人那麼好奇,到不如去問問聖夜毓大人啊?”
“喲?這是誰在背後說本官呢?”聖夜毓對於肖大人的向來八卦也是看不太慣,所以也是樂的和雲洛書一唱一和。
肖大人看見聖夜毓一臉的壞笑,心中暗叫一聲倒黴,嘴賤犯到了這尊大神。臉上倒是陪著笑,對聖夜毓說:“聖大人?好巧啊,隻是和雲大人說些小道消息罷了。”
“什麼小道消息?倒是不知道在下有有沒有這個榮幸也來聽聽啊?”
“哪有什麼小道消息,說著玩罷了。”肖大人的臉色有些尷尬。
“就是肖大人問為什麼其他的人都流放了,獨獨這個馬慶生留了下來。對了,還打探了什麼喬家的事情。所以我這不是就說要來問問聖大人你嘛!”雲洛書一股腦的全部抖落了出來,肖大人在一旁聽著,臉上一陣白一陣青,好似調色盤一般的多彩。
“我還當是什麼事情呢?”聖夜毓笑著,語氣裏有些嘲諷,道:“不知道肖大人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好奇心害死貓?好了,在下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緊了緊衣領,用手擋了擋脖子下的傷痕,快步離開了,讓人看不出究竟心裏在想些什麼,隻是周身散發著明顯的不屑。
雲洛書看著臉色不太好看的肖大人,道:“肖大人,好自為之吧,有心思還是多多調教自己的女兒吧。”也是抬腿走開了,不去管這個自取侮辱的肖大人了。
親王府“王爺這麼急喊我來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聖夜毓剛剛走進王府的大門,語調輕快,不像是有往日的不滿。聖夜毓想到剛剛下朝的時候的小插曲,心情就是不自覺的好起來了。特別是在自己走後聽見身後幽幽的飄過來的那句:“有心思還是多多調教自己的女兒”給逗樂了,想到肖昭儀在宮裏和宮外有這麼一位父親,妹妹進宮之後看來障礙除了喬昭然和會耍手段的仲曌君,真是沒有什麼威脅。
“你看看這是誰來了?”北堂聽雪笑著將身後的一個女子推到了聖夜毓的麵前。柳眉杏眼,一副標準的美女模樣,小家碧玉,仔細看去,和聖夜毓有著幾分的相像。
“聖婉淼?!”聖夜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麼來了?!”
“表哥!”聖婉淼看見聖夜毓,眼睛亮了一下。“幾天前我就已經來了,就是他帶我來的!”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清純可愛,讓人不忍心去傷害。手指向身後的北堂聽雪。
聖夜毓看著聖婉淼這幅樣子,不由的擔心自己是不是選錯了人,如此的沒有心機,在這宮裏若是喬昭然和仲曌君聯合起來,不說是死無葬身之地,說不動也會是在宮裏成為白發宮女。
“王爺!”
“本王知道你在想什麼,不用擔心!會調教好的。至於心機,喬昭然也是由她這般成長起來的,宮裏最血腥,卻也最是‘養分’充足的地方。”北堂聽雪有些冷血,聖夜毓明白北堂聽雪說的沒有錯,他對於北堂聽雪更是不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