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看著莎朗的眼睛,他感到自責,同時還有意外。
莎朗是神盾局安插在正義聯盟的棋子,她負責監視正義聯盟以及理查德的行動。這點理查德早就清楚了。但除開莎朗神盾局特工的身份以及毒舌外,從工作的角度來講莎朗是一個很好的搭檔,理查德能感覺到莎朗其實對他是抱有善意的。
理查德以為莎朗可以處理好特工和搭檔兩個身份,畢竟理查德並不在意莎朗特工的身份。但他沒想到莎朗自己會如此的在意。他忽略了莎朗的感受,他不知道莎朗會因此而痛苦不堪。
“抱歉,我,我不知道你會這麼在意……莎朗,其實你沒必要這麼糾結,我不在乎你作為神盾局的特工在幹什麼。你該知道,這不是你的錯,即便你離開了,還是會有其他的特工來的。”
莎朗注視著理查德的眼睛,她微微搖了搖頭後說道:“裏克,你可以不在乎,但我沒辦法不在乎。我不是對我的工作有什麼抵觸,我隻是……不想再出賣你。”
看著莎朗的眼睛,理查德忽然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從莎朗的語言和眼神中所透漏出的情感讓理查德有些慌亂。
看著理查德的表情,莎朗突然笑了,她笑著站了起來,她走到了警局印著劍與天平標誌的那麵牆前。她看著牆上的標誌低聲說道:“如果一個人的全部人格、全部生活都奉獻給了一種道德追求,要是他擁有這樣的力量,一切其他的人在這方麵和這個人相比起來都顯得渺小的時候,那我們在這個人的身上看到的就是最崇高的善。”
莎朗回過頭看向理查德並接著說道:“我一直都對這段話抱有疑惑,直到我遇見了你。裏克,你不是一個完美的人,你同樣有著平凡人的喜怒哀樂,但你對正義的追求,深深的震撼了我,在正義的驅動下,你所散發出的光芒,讓人害怕,讓人沉醉,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追隨你,支持你。”
莎朗走到了理查德的麵前,她繼續說道:“但我隻是一個神盾局的特工,一個受過訓練的平凡女人,我跟不上你的腳步,你的身邊也沒有我的位置。我又無法對這樣的你做出什麼傷害或背叛,我隻能選擇逃避,我隻能如此。”
理查德戰了起來,他張開嘴想要說點什麼,但莎朗卻伸出兩指按在了理查德的嘴唇上。
“裏克,你不用再說什麼了。我的已經做出決定,來這裏,不過是想和你當麵道別而已,我會乘坐今天下午的航班離開紐約,離開美國。那麼……”莎朗挪開手指,她踮起腳吻住了理查德的嘴。唇分,莎朗看著理查德正係著的那條藍色領帶低聲說道:“再見。”
理查德被剛剛一係列的事情驚呆了,他直愣愣的看著莎朗離去的背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理查德站在隻剩下他一人的警局中不知所措,他拿出手機想要打給莎朗,可看著手機電話薄中的這個熟悉的電話號碼,理查德到底還是沒有撥出去,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能說些什麼,他搖了搖頭後又將手機重新揣了起來。
……
“威廉·沃爾特斯警探你好,歡迎參加此次麵試,我是這次的麵試官理查德·朗,這位是內務組的戴安娜·哈德森長官,這位是……賈斯伯·西特維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