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沉默了，他再次避開了珍妮弗的目光，無處安放的眼神，自然而然的重新飄向了艾瑪的臉龐。
理查德閉上了眼睛，並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珍妮弗則在略微沉默了一會後再次開口。
“你知道的，你從來都是知道的。”
“珍妮弗……”
理查德的聲音中帶出了點點沙啞，可還沒等他將話說完，珍妮弗便直接打斷道：“你一直都在逃避，你想逃避到什麼時候？”
“珍妮……”
“你先別說話。”珍妮弗再次打斷，然後她繼續說道：“裏克，我是艾瑪的助理，我同樣是艾瑪的朋友。對於艾瑪的選擇，我並不認同，但我也無法指責她什麼。同樣的，我更沒有權利指責你，或者是傑西卡。
現在，我不知道艾瑪什麼時候會醒來，我甚至不知道艾瑪能不能醒來。”
“會的，會醒過來的。”理查德輕聲的喃呢。
“也許吧……我希望你能趁艾瑪醒來之前，好好的想想。”
說完後，珍妮弗也不等理查德的答案，徑直走回了自己的座位，重新坐了下來。
珍妮弗的話，就像是一根帶有荊棘的藤鞭，不停的抽打著理查德的內心。
茫然，理查德的內心中除了煎熬，便是一片的茫然。
所有的問題都模糊不清，所有的答案也都模糊不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疲憊的珍妮弗靜靜的趴在了艾瑪的身邊，已然睡著了。
理查德再一次閉上了眼睛，但那股熟悉的波動，並沒有出現，艾瑪仍舊靜靜的躺在床上，還無反應。
睜開眼，理查德長長的歎了口氣，他站起身，走到了病房的窗戶邊。
VIP的病房視野很好，透過窗戶，理查德可以看到璀璨的夜景。
理查德突然想到了自己和艾瑪第一次相遇的時候，那時候，誰能想象到NYPD的一個警探，會和弗羅斯特國際的白女王，產生這麼多的交集和糾纏。
思緒一點點的發散，和艾瑪之間的點點滴滴開始浮現，一幕幕的種種，將本就複雜的心情，攪合的更加的複雜。
在長長的歎了口氣後，理查德順手拉上了窗簾。他重新坐回了椅子。
在看了一眼熟睡的珍妮弗後，理查德猶豫著，慢慢的握住了艾瑪的手。
入手的肌滑與柔膩，讓理查德不由的想到了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理查德突然笑了出來，他想到了，他，傑西卡，艾瑪三人在弗羅斯特大廈頂層荒唐的一幕。
甩了甩腦袋，理查德將那荒唐的一幕甩掉。他再次看向了艾瑪的臉，柔和的臉頰怎麼看都顯得清純無比，但配合上艾瑪的身材，這張臉，卻能讓無數的男人深陷其中。
理查德默默的看著，不由的有些癡了。
突然的，微弱的波動從艾瑪的身體內傳出。
理查德猛的站了起來，他抓著艾瑪的手一臉緊張的看著艾瑪。
“艾瑪，艾瑪，聽得到麼？”理查德輕聲呼喚著。
珍妮弗一下從睡夢中醒來，她那帶著血絲的眼睛先是看向了艾瑪，然後又看向了理查德，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理查德緊握著艾瑪的手上。
似乎是發覺到了珍妮弗的目光，理查德條件反射的想要鬆開艾瑪的手。
但艾瑪，卻在此刻反手將理查德的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