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車之鑒,這回趙益清當即婉拒道:“有什麼話就在這裏說吧。”
張亦安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猶豫了半晌才道:“那份婚約不是已經撕了嗎,為什麼葛牧還在這裏。”
“這是我自己的事。”
“好,咱們拋開婚約不談,可是益清你有著名門望族的出身,受過良好的教育,和葛牧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這話很直白,但事實就是這樣。”
趙益清用餘光看了看葛牧,後者若無其事的擺弄著茶杯,好像都沒聽見幾句話。
她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你跟葛牧不合適。”
“這也是我自己的事。”
這時葛牧嘴角微微牽動,含笑往張亦安滿是尷尬的臉上掃過去了一眼,目光帶著調侃。
霄庭神王轉世的他,如果真跟一個富二代爭風吃醋格調也就太低了,有失身份,但也容不得他人說三道四。
沒這個資格。
等氣氛僵持下來,他才悠悠開口道:“張大公子剛撿回了條命就跑來教導趙益清,這份死纏爛打的不要臉精神令人欽佩,但你說趙益清就說唄,扯上我,我隻能奉送你四個字,給我滾蛋!”
張亦安冷笑:“你這人就不能講一點道理事實,就會耍這種蠻橫粗野。”
講道理!?
葛牧笑容越發溫潤。
“你憑什麼跟我道理?我七歲時候在西西伯利亞與狼群搶食,十二歲跟持槍毛子博生死,見過的人見過的事都是血和命,這就是我的道理,你要聽麼?”
沒等張亦安反應過來,葛牧身影一晃,抓起桌上的水果就朝他的手掌紮了下去,後者猛然一顫,嚇得慌忙閉上了眼睛。
趙益清同樣被嚇得不輕。
但數秒後反應過來,
張亦安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才發現手掌安然無恙,那把水果刀隻是沿著指縫插在桌子上。
葛牧拍了拍他煞白的臉頰,搖頭笑道:“挺好的富二代不拿著家裏的錢出去揮霍,跑這兒跟我講道理,你腦子得進了多少水?”
張亦安微微打著哆嗦,不敢吱聲。
不說葛牧前世經曆,就說此世經曆也不是平常人能比的,而不同的經曆就造就了不同的人生,從西西伯利亞那種嚴酷環境下養就出來的戾氣,陡然爆發,絕不是溫室中的富二代能夠輕易承受的。
道理?
紅口白牙一碰就能說道大千世界,芸芸眾生,
其實絕大部分都是扯淡。
隻是這些話葛牧也懶得跟張亦安說教,在轉眼瞧他時,目光已是舉高臨下的俯視。
……
以趙益清的冰雪聰明,這些人也大抵摸清的葛牧性子,雖說他有時蠻橫霸道,但也隻是想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問題罷了。
不過張亦安灰頭土臉地離開之後,她還是說了句:“你不喜歡他趕走就是了,用不著嚇唬他。”
“佛家有雲對於執迷之人,需以當頭棒喝。”
嗬嗬。
趙益清撇了撇嘴。
葛牧斜了一眼張亦安走時放在桌上的請柬,道:“對了,剛才張亦安說的冷金影業的穆總是什麼人?”
“這你都不知道?她叫做穆玲瓏,是帝都門閥穆家的長孫女,背影大得能嚇死人,她的爺爺是海軍中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