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拖著重傷之軀回到白家。
走到拐角處忍不住胸腔內氣血氣翻騰,哇的又吐出一大口血,扶著牆壁喘息良久。
“你,根本不配負劍。”葛牧的話還在他腦海裏回蕩。
甚為屈辱。
說的難聽點,他就是裝_逼不成反被_操。
……
古色古香的書房裏。
離城白氏少主白冷正在翻閱古書,狹長的眼睛略動了動。
這位白氏少主生了一具極好的皮囊,眉直如劍,鬢若刀裁,五官俊秀而精致,握書的手指都筆直好看,而且皮膚白皙細膩猶如毫無瑕疵的白瓷。
不僅帥,而且還美。
比長相在離城大學裏頗被人稱道的張亦安還高了兩個層麵。
老輩修道者對他有一句批語: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更重要的一點是,白冷出了長得既帥有美,修行資質也驚豔地令人發指。
在真武道宗的無極峰上樹立著一口名為“演道”的青銅古鍾,采首陽山之銅煉製,《史記》記載上古軒轅黃帝鑄造九鼎就是用的此山之銅。
故而演道銅鍾頗為奇異,凡天下修道者築基時皆有反應,以鍾響次數代表築基之人的資質天賦。
兩年前白冷築基時,演道銅**響了九聲!
要知道九為極數,能讓演道銅鍾響九聲、也就代表著他的修行資質高的無以複加,乃天之驕子,身負大氣運之人,而近兩百年來能讓演道銅鍾響九聲的也就三五人。
……
白冷隱約地嗅到了血腥氣,知道是家仆白九回來,溫文爾雅的問道:“你沒能打發了那姓葛的散修麼?”
“白九無能。”白九恭敬地立於門外,麵有赦顏。
“沒什麼。”
白冷柔和的目光穿過窗簾,迅速地在白九身上打量了一番。
身上並無血漬,連衣物也都完好無損,唯獨嘴角有溢血情況,這顯然是被對方創傷了髒腑。
他又輕描淡寫地問道:“那小子術法很精妙麼?”
“不清楚。”
白冷狐疑道:“你不是已經跟他交過手了?”
白九低著頭,臉上羞愧之色越發濃鬱,支吾了片刻才道:“我雖然和葛牧交了手,但他隻用一招就輕而易舉地把我給擊敗了,還說我根本不配負劍,整個過程很快,所以我弄不清他術法如何。”
一招!?
“就是一招。”
白冷狹長的眼睛裏泛起一抹明亮而驚異的色彩。
白九所修劍道是他離城白氏家學中的一門,名為《禦殺劍罡》,此劍法極是迅捷淩厲,但卻有個致命缺點:
過於工巧,重劍而不重修為。
所以一旦遇到靈力深厚的修道之人很容易就會挫敗。
一招重創白九……白冷自負也有這種手段,因為他的對於白氏家學了若指掌,清楚《禦殺劍罡》的缺點。
葛牧能夠一招重創白九,顯然也應該是看出了這個缺點。
白冷聽過七煞鬼門弟子對葛牧大概特征的敘述,隻不過十**歲的模樣,可十**歲就有一眼看穿《禦殺劍罡》的能耐,這種眼界不得不讚一句了得。
當然,也僅僅是如此。
白冷並沒有把葛牧抬升到能與自己相提並論的程度。
他合上書卷,用手指輕輕敲打著古木案台,雍容笑道:“怪不得範九幽把解決姓葛這小子的事推給了我,原來此人還有些棘手,他手下的那些個嘍囉對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