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塵宗——
這雄踞吳越的修道宗門源流於三國時期的術士於吉,取“大道三千,幻入紅塵”之意,有近兩千年的底蘊傳承。
濤濤兩千年曆史長河。
宗內出過大能,有過天才,亦有瀕臨宗門覆滅之威,無數風雨洗禮過依舊挺立到了如今,吳越兩地的修道世家無不以其馬首是瞻,在整個修道都極有話語權。
以葛牧現在築基後期的修為,還遠不足以跟幻塵宗掰腕子。
縱有上界頂級功法《大衍陰陽訣》,前世三萬六千修道經驗,但這些都還沒有化為本身實力,遇到金丹境的就得吃癟,何況幻塵宗裏達到金丹境的不止一個。
所以現在還需要隱忍韜晦。
葛牧甚至不願往幻塵宗這這事上多想。
因為修道者最不乏的是時間,十年、二十年,很多恩仇都需要極其漫長的歲月去解決,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就比如“北真武南正一”。
兩個大宗爭道門正統爭了有兩千年了,到現在還針尖麥芒,不也沒有什麼結果。
要為嚴仙師報仇,葛牧用不了那麼長的時間,但起碼也得達到金丹境界才有一搏之力,現在還得按部就班的修行,說實話就在浮雲山裏甲子聚靈陣的機遇、就已經讓他複仇的事提前很多年。
不過機遇又不是大姨_媽,每個月都會來一次,所以修行事還得按部就班。
急不得。
有些事心裏記著就行了。
……
過了兩天。
趙益清忙完學校的事情放了暑假,準備回吳中老家。
葛牧讓她給準嶽父趙拓帶了些冬蟲夏草和黨參,來路不幹淨,都是之前在西西伯利亞時候,從號稱西伯利亞狼王的別列克夫手裏搶過來的走私貨。
“早點不拿出來,有心機呀,知道討好未來嶽父大人了。”趙益清揶揄他道。
“禮數。”
“嗬嗬,鬼東西。”
趙益清捉住葛牧的手,把他拉到草坪上道,“我讓林叔過來接我了,我的車就留這兒,你們出行也方便。我已經問過了,人家方影是有駕照的。”
“她還會開車?想不到。”
“呐,我放假這一個多月,你可得老實點,別整天盯著人家方影的屁股看。”
葛牧咧嘴:“我看是看過,整天盯著看就太言過其實了。”
哼,男人。
趙益清嬌哼了一聲,捋著三千青絲轉頭看著竹林裏的白煙,剪水秋眸裏起了一絲靜謐漣漪。
她也看得出來方影對葛牧有意思。
自己離開離城一個多月,這兩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以方影的風_騷嬌媚,兩人絕對不可能就發乎情,止乎禮這麼簡單,恐怕會有不少的旖旎行為。
她猜得到……
可是卻不願多說什麼。
因為在尋常世界以為那個神秘修道界,她不曾見過,也不知道裏麵有怎麼樣的驚濤駭浪,而葛牧卻都要獨自去應對。
她幫不上任何忙,那麼就希望有人能夠幫助葛牧分擔壓力,即便這個人跟葛牧不清不楚都沒關係!
很矛盾。
可趙益清能用自己的溫婉去包容這些。
這也是她身上的閃光點,良好的家教賦予了她知書達禮的這種特性。
一會兒她轉身道:“葛牧,雖然你已經跟我講過很多修道界的事情,我還是無法完全理解,隻是如果你在這條道路上走累了、不想走了,要回來過平凡的生活,就算什麼都不做,我也養得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