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夏曆史很長一段時間裏,終南山的盛名都要蓋過古有太嶽之稱的武當山、有術法祖庭之稱的龍虎山。
古代墨客隱逸,賢人訪仙,第一選擇莫過於終南山。
詩佛王維更是一句“太乙近天都”的詩,把終南山的地位拔得無限高,說第一福地都不為過。
而位於終南山的太乙派卻是不顯山不露水的門派,在華夏北麵除了真武道宗,就數太乙派,但該行事之低調幾乎讓人稱奇,好像在修道界幾千年都沒出過什麼大事。
外人對於太乙派印象,無外乎就是規矩刻板、老成持重、教導弟子有方。
丘華也是這副形象,跟太乙派其他弟子幾乎是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說話不疾不徐,做事不緊不慢,境界不高不低。
很中庸。
不過……
太乙派還有個顯著特點,此派修行由衷根基,講究性命雙修,年輕弟子比他們宗門弟子似乎要差了一些,但越往後就越了不得,如薑桂之性,老而彌辣。
太乙派二十歲的弟子,也許遠不如其他宗門的弟子;可到了四十歲以後就能趕上其他的優秀弟子,在往後甚至能跟翹楚比肩!
這點尤為恐怖。
如果不是太乙派人丁不夠旺盛的話,甚至能夠力壓“北真武南正一”兩宗。
這些信息都是嚴仙師之前跟葛牧講的,他在心裏思索了一遍,又很快地打量了一番丘華,築基初期頂峰的修為,靈力異常渾厚,運氣好的話,在此次五山論道進前十應該不難。
葛牧懶散地笑道:“你現在不是我對手,找別人打吧。”
這話擱在其他人身上,肯定覺得葛牧實在挑釁叫囂,二話不說就先一記術法懟過去殺他氣焰,可丘華完全沒有半點動怒的意思,他平靜的像一潭水。
“葛道友既然這麼說,想來應該是如此了,不過參加五山論道之前師傅就告誡過,此次論道不必理會勝負,隻要能跟各宗的英才相互較量就算是收獲了,所以,我還是想跟葛道友打一場。”
“你不跟我打,這會五山論道能肯定能走得更遠,剛進來就被淘汰也很沒麵子不是?”
丘華搖了搖頭道:“修行之路旨在務實,虛名與人無異。”
我去……
葛牧咧了咧嘴,這丘華的確是八百裏秦川出來的漢子啊,非常的腳踏實地,擱現在就是直男癌,自知不敵還要硬懟。
“當真要打?”
“當真!”
“不再考慮考慮?”
“出招吧!”
葛牧無可奈何地點頭道:“那成。看剛才丘道友襲擊我的應該是地甲之術,很有趣的術法,我領教了。”
“請——”
一個請字出口,丘秋已經祭起術法,手指蜷動之間,靈力化為土黃色的符印落在了地上,迸發出耀眼光芒。
旋即地麵震顫,裂開一道十幾丈的口子。
岩石土塊凝結幻化。
竟形成了莊嚴的青龍聖獸。
龍尾甩動,“昂”的衝葛牧迫近過來,所過之處,粗壯的樹木直接被龍身撞成兩截。
這倒讓葛牧頗為讚歎,區區地甲之術竟然被丘華發揮的出此出神入化,果然如修道界流傳,這太乙派尤重根基,往往能把尋常不過的術法化腐朽為神奇。
隻是根基形的術法威力總是欠了些,加上他們所修心法也跟葛牧的《大衍陰陽決》相差太多,同等境界就遠不是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