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弟子居。
被精心過收拾的房間裏,趙益清側著身子看書,那本《十二經絡考》已經換成了《玄氣擷要》。
吳素秋很喜歡她,在臨終前專門為她精挑細選了些道學書籍,由淺至深,循序漸進,這本《玄氣擷要》在算是提綱挈領的書,對修行的非常係統的講解。
案前點了一爐沉水小篆香,一縷煙氣筆直,靜氣凝神,也是吳素秋所贈。
而趙益清融合了蛟龍骨,不必像尋常修道者那樣打坐吐納,呼吸間自有靈氣回環,讀道門典籍也隻是開卷有益,至於術法神通,葛牧也沒指望她能摸出什麼門道。
葛牧目光往她身上斜了斜,便自顧自地洗澡。
等出來以後,趙益清才從那本厚厚的《玄氣擷要》移開目光,有點驚訝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沒多大會兒,你剛才看書入神了,就沒叫你。縮地成寸這門術法我練得差不多了,以後就有時間陪你,免得你春閨寂寞。”
趙益清嬌膩地罵道:“滾。”
“整天待在這一畝三分地裏,不能開GTR兜風,也不能到街上賣包吃大餐,作為富二代的你指定是非常非常無聊的,這一無聊情緒都該往某方麵堆積了,鬱鬱寡歡,傷春悲秋,夜裏無比得寂寞。要不咱倆先把那事給辦了吧?”
“去死吧你!別把人都想得跟你那麼齷齪,我不無聊,我現在要做的事還挺多。”
葛牧狐疑:“真的?”
“你以為就你忙?”
其實待在三清門每天翻看這些晦澀深奧道學典籍也的確無聊,但是趙益清自己找了點事做。
三清門在世俗裏的那家酒廠規模不大,雖是以古法釀酒,釀酒用得糧食也都很好,還有不少十年以上的陳釀,可名氣沒打出來,每年獲利都十分有限,擠不出來太多利潤供養三清門。
在葛牧閉關的那四個月,趙益清跟方影到外麵逛街,去過那個酒廠兩次,大致了解了情況。
出身於商賈世家的趙益清在生意上的嗅覺極其敏銳,心想這酒廠真是睡在寶山上還哭窮,銷路不假無非就是欠缺平台而已。
這是她給辦了,包下了所有十年以上陳釀。
然後就先推薦了父親趙拓,讓父親在一個大型商業會館的酒宴全用酒招待,有錢人雖然很多都是跟風藏酒裝_逼的主兒,但也總有識貨的。
果然那場酒宴後就有人問趙拓那是什麼酒,哪兒來的,趙益清便趁機放出去兩甕,給那些豪門或政界精英,一來二去名聲就響了,其他有錢人紛紛附影跟風。
趙益清則待價而沽,六瓶四十五年陳釀硬生生拍出去了388萬,年份短的也哄搶了半數,四個月內光是賣酒就獲利1200多萬。
她也深得營銷秘訣,剩下的舊酒基本都不賣了,估計造成一種此酒有價無市的感覺,偶爾放出去幾瓶,30年的陳釀價錢都到12萬,一時間賺得盆滿缽滿,自己拿了10%的擁金。
另外三清門裏開墾的農田麵積非常得大,就百十來張嘴,種的糧食吃不完,平常也會讓酒廠的人難道市場去賣,趙益清還把這部分糧食給包了。
三清門的莊稼可全是無公害、無汙染的綠色產品,跟市場上普通的米糧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