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戴森終於忍無可忍地把手裏的茶杯摔了出去。
“撤離?你除了撤離還知道什麼!大衛到了嗎?我說過的任務達成了嗎?管家,你太讓我失望了!”
管家麵不改色地站在原地,等著他發完火。
“先生,請您指示。”等男人的火氣終於消散,管家再次恭敬地開口詢問。
這次,男人的視線在管家身上停留了許久,突然轉向韓威,問道:“戴森的屍體呢?”
韓威挺直了背脊,沉聲回答:“還在處理。”
“拋屍,報警。”男人冷酷地說出他的規劃,“我們還需要時間等大衛的到來,這段時間裏,就讓警察替我們看著門。”
他就不信有警察的阻攔,薄靳深的人還能進來。
聽到他的吩咐,韓威多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當下起身去吩咐手下了。
在他們如此偏僻的莊園外發生了殺人拋屍的案子,報案人自然被嚴密地保護了起來。
薄家,薄靳深臉色凝重地聽著手下彙報。
“薄先生,我們對對方的所在地已經有了眉目,但近期收到情報顯示,有大批警力將那裏包圍起來了。”
基地的人有條不紊地向他介紹現在的情況。
“除非我們衝破警察的防線,否則很難靠近那個莊園。”
警察?
薄靳深擰眉,不解地看向彙報的人。
警察為什麼會包圍那個莊園,是因為得知了莊園的主人是個國際罪犯,還是別有隱情?
“據我們的情報顯示,警察會圍在那裏是因為莊園裏有人報了警,現在警察正以那個莊園為核心,向四周擴散搜尋凶手。並且把莊園監視了起來。”手下又道。
說是警方監視那個莊園,可對於現在的他們看來,警方完全是嚴絲合縫地把那個莊園保護了起來。
至少,他們現在沒有辦法輕舉妄動。
“看來就是那兒了。”重傷未愈的秦深正站在他身旁,一樣的麵色凝重。
所以,上次那個叫韓威的會埋伏他們也不是意外,是因為他們搜到了他的老巢。
“子卿應該也是在那裏。”秦深抬手指了指地圖上標注的那處荒山。
薄靳深眉心緊鎖地看著地圖。
所以,當時他以為的調虎離山也是真的,最起碼,那個女人帶他去的荒山是真的。
隻是去了不同的山腳。
或許就在他從那個荒山離開時,洛青池正被人帶到了那裏。
他們就是那樣錯過了……
“耍我?”
意識到這所有的細節,薄靳深麵無表情地把手裏的地圖揉成了一團。
那個人以為自己很聰明?
大錯特錯。
在警方的嚴密看守下,一輛車緩緩駛入了莊園。
韓威從駕駛座下來,回身給後麵的人打開車門,一個一身白色西裝的中年男人挺著肚子從車上走了下來。
“大衛醫生,請。”
韓威微微頷首,手臂朝莊園裏伸著。
大衛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抬眸看著遠處蜿蜒的小路,勉強地露出一個笑來。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向了莊園內的別墅裏。
“大衛醫生,好久不見。”
男人微笑著起身迎接,對著大衛笑的溫順無比。
被他看著的大衛卻覺得自己的虛汗出的更厲害了。
“穆……”大衛習慣性的脫口而出,卻在瞬間察覺到男人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立刻改口,“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男人臉上的陰狠一閃而過,很快又恢複了剛才的溫順。
“大衛,你忘了嗎,我之前說過的。”
大衛一路趕來,心情極度緊張,早就把他的吩咐拋在了腦後,現在被他這麼一問,腦海裏立刻回想起了他之前的話。
做他最擅長的事,催眠。
隻是……催眠對象在哪裏?
大衛不解地環顧了一圈在場的幾個人。
都是他曾經見過的。
“管家,去把人請下來。”
男人回身看了眼樓上。
管家很快應下,抬腳朝樓上走去。
不一會兒,洛青池抱著薄追青跟在他身後走了下來。
看到大衛的臉時,洛青池瞬間戒備了起來。
“青池,希望你可以說話算話。”
男人優雅地對著洛青池微笑,讓出一個位置來讓她在沙發上坐下。
看著她在一旁坐下了,男人再次看向大衛,挑眉道:“可以開始了。”
客廳裏的氣氛逐漸壓抑起來。
與此同時,薄家別墅裏,薄老爺子正對著幾個年輕人發火。
“說了多少天有眉目!為什麼還不去端了他們的老巢!青池跟孩子都在他們手裏!薄靳深,你給我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在他麵前,薄靳深,秦深和夜白三個人並排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