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跟洛青池到達莊園的時間錯開。
“我隻知道今早有一輛車進入了莊園,車上的人是個外國人,我沒看見臉。”
謝邀擰眉回憶著。
“這三天裏,這個莊園幾乎是與世隔絕,知道今天才撤離,好像是刻意在等那個男人一樣。”
那個男人上午到,他們那幫人當晚就秘密撤離。
連莊園裏的仆人都走的一幹二淨。
“搜。”薄靳深抬眸看了眼樓上,帶著人快步走了上去。
在一間房間裏,他看到了薄追青在醫院時裹著的小棉被。
這裏是洛青池很孩子曾經住著的房間。
薄靳深放慢了節奏,在房間裏細細地尋找著線索。
他不信洛青池會就這麼跟著他們離開。
他在房間裏一遍又一遍地搜尋著,終於,在角落裏發現了洛青池在牆角寫下的字。
是一串英文,準確的說,是一個英文名字。
“David ”
摸著那熟悉的字跡,薄靳深陷入了沉思。
大衛,叫大衛的外國人有很多,但在他跟那個組織的交鋒中從來沒有聽說個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跟洛青池的失蹤有什麼關係?
“青池!”
就在他沉思時,樓下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呼。
薄靳深猛地起身朝門外走去,看著樓下已經清醒的子卿,他的眉心緊緊地擰在了一起。
“子卿,是我……”謝邀按住了她掙紮的動作,努力地安撫著她的情緒。
在所有人都集齊在客廳時,子卿的情緒才慢慢穩定了下來。
“發生了什麼?”薄靳深的聲音微啞,透露出他此刻的疲憊。
子卿在謝邀的懷裏微微發抖,還沒說話,眸子已經濕了。
“青池……青池她……”
洛青池在她麵前被殺死了。
子卿閉上眼睛,不敢去回憶當時的場景。
“青池她怎麼了!”
看著她這樣的情緒,薄靳深心下一片慌亂,沒再壓抑自己的情緒,低聲嘶吼了一句。
看她這個樣子,在場的人隻能想到一種可能。
一種所有人都不願意麵對的可能。
“她死了……”子卿眼裏的淚從眼角滑落,聲音微微顫抖,“她死了……”
還記得青池剛到的那一天說過的話,她說,戴森在她身邊被擊斃,一個活生生的人人就那麼死在了她麵前。
轉眼才幾天,一模一樣的事發生在了她身上。
隻是,死掉的那個人變成了青池……
“不可能……”薄靳深雙目赤紅,沙啞地反駁。
她不可能就這麼死了。
不管是對那個組織還是對於薄氏來說,洛青池的死沒有任何意義。
那個組織這樣做,隻會迎來他更瘋狂的反擊……
“我看著那個穿燕尾服的管家把青池叫了下去。”
子卿被人扶著坐在沙發上,兩隻手死死地扣著沙發套回憶著這一天發生的事。
“青池是抱著孩子下去的。他們讓她交出孩子,青池拚死拒絕。”
“她就是為了保護這個孩子才被帶到這裏來的,怎麼會把孩子交給他們。”
“然後,我看到那個叫韓威的人掏出槍……”
說到這裏,子卿猛地閉上了眼,仿佛那一幕又出現在了她眼前。
“我跑了下去想要推開青池,卻還是沒來得及,她被射中了……”
那一瞬間,子卿清楚地聽到了皮肉被穿透的聲音。
她幾乎是驚恐地轉過身去,隻看到洛青池緩緩倒在了地上。
她想伸手去接,還沒有碰到她的身體,她們身邊突然出現了兩個強壯的男人,當著她的麵架走了青池。
“你隻是看到她中槍了而已。”
薄靳深聽她說完,像是自我安慰一般地開口。
如子卿所說,青池倒下的身體被那幫人帶走了。
“不……我還聽到那個男人說會讓青池死無全屍。”
子卿猛地抬眸,憎惡地看著薄靳深。
“都是你的錯,你為什麼要逼他?如果你不逼他,他就不會狗急跳牆。”
突然被她指責,薄靳深狠狠地擰起了眉,一時竟無言以對。
是他的錯嗎?
他把那個男人逼得太狠了,所以他想借洛青池來報複或是警告他?
“不是這樣的,靳深,你別多想。”秦深跟夜白作為薄靳深相識多年的好友,立刻看穿了他的心思,上前安撫。
“青池一定不會就這麼死了,對方費盡心思抓青池過去,就是為了殺她,這未免太簡單了。”
薄靳深麵無表情地頷首:“我知道。”
他並不覺得洛青池是死了,但是對於對方抓走洛青池的原因,子卿的話讓他不得不多想。
確實,一開始調查那個組織的人隻是他而已,子卿跟這些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