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在醫院門口等了半天,很是熟稔地把薄安抱了出來。
薄安已經能笑出來了,在他懷裏笑彎了眼,抬手調皮地捏著夜白的臉。
“夜白叔叔帶你去找其他小朋友玩。”
說著,夜白抱著薄安轉身進了醫院。
薄靳深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抬腳跟了上去。
“安安身體很差,本來就是早產,還在那麼小的時候做了手術,不能情緒激動。”
薄安被夜白哄著進去檢查身體,門外,夜白不解地看著薄靳深。
“她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發的病?你對她冷淡我可以理解,安安應該也習慣了,這次是怎麼回事?”
薄靳深捏了捏眉心,透過門上的玻璃看著裏麵的情況,沉聲道:“她對寵物毛發過敏,我情急之下發了脾氣。”
“這是她的責任嗎?”夜白生氣地質問,“從你們帶她出院的時候我就說過了吧,你為什麼沒有記住?現在你親自帶著她去寵物店,還要對她生氣,薄靳深,安安她做錯了什麼?”
薄靳深緩緩移開視線,盯著地板陷入了沉思。
薄安做錯了什麼?
她什麼都沒有做錯,想反,在他麵前,薄安表現的比許多同齡人都懂事的多。
她知道薄靳深不喜歡她的碰觸,每次都隻牽他的一根手指;知道薄靳深不喜歡她吵鬧,在他麵前也都盡量保持安靜,乖巧懂事。
明明在兩個長輩那裏就嬌慣的不成樣子,卻為了討好他這個父親而整天小心翼翼。
她做錯什麼了?
“安安的身體,我也不能保證能活多久,還是對她好一點吧。”夜白心疼地看著房間裏正在配合檢查的薄安。
幾年如一日的往返於醫院與家裏,薄安這麼敏感的性格,應該對自己的情況也多少有些了解。
老天真是太殘忍了。
檢查很快結束,薄安除了一些過敏的症狀已經沒有了不適。
“爹地,對不起,我不養小狗了。”
她以為薄靳深之前的怒火是因為她固執地要養一隻小狗。
聞言,薄靳深垂眸看著她自責的表情,一言不發。
一直到兩人走出醫院到了車上,薄靳深才低聲說了一句:“是我的錯,以後我會注意。”
薄安瞪大了眼不解地看著他,薄靳深卻沒有再解釋。
回到薄家,看著薄安異常的皮膚,薄老爺子又是心疼又是生氣。
“薄靳深!你帶安安去哪了?她這是怎麼了?”
薄靳深剛要認錯,薄安立刻跑過去抱住了薄老爺子的腿撒嬌認錯。
“太爺爺,是安安不好,安安跑到狗狗身邊,不小心過敏了。”
薄老爺子看了眼薄靳深孫,又心疼地牽著薄安的手叮囑:“安安離貓貓狗狗遠一點,知不知道?”
薄安乖巧地點頭。
第二天一早,薄靳深很早從別墅離開。
“太爺爺!外婆!”
別墅裏突然響起了一聲驚喜的呼喊。
薄老爺子和葉嵐連忙趕了過去,隻看到在薄安的房間裏多了一隻小小的烏龜。
薄安正眼睛放光地趴在地上看著烏龜慢手慢腳地爬行。
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另一頭,薄靳深坐在辦公室裏,看著屏幕上穆氏的最新資料,神色凝重。
根據呂微的情報,這個穆氏跟政-界還有或多或少的聯係。
盡管知道穆氏為了進軍國內做了不少準備,薄靳深卻沒想到一個根基在國外的集團能把手伸的這麼長。
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敲響,金宇走了進來。
“總裁,穆氏派人來了。”
連聲招呼都沒有打,就這麼派了個所謂的秘書,甚至沒有預約,就在樓下揚言要見薄氏總裁。
金宇被接待叫下去的時候隻以為自己遇見了冒牌貨。
“告訴他我沒有時間。”薄靳深冷聲吩咐。
顯然,穆氏太不把薄家放在眼裏了。
薄靳深也沒必要給他這個麵子。
金宇應下,快步下樓去應付樓下的穆氏秘書去了。
“抱歉,薄總今天的日程已經排滿,沒有時間接待您。”金宇自認禮貌地對那人道。
“沒有時間?你們是看不起穆氏?放眼全國,除了穆氏,還有哪家公司能跟你們競爭?難道薄總怕了?”
那人聽了他的話後大言不慚的諷刺。
像是穆氏到了國內後現請的秘書,態度也很不職業。
金宇立刻反應過來這個人是穆氏派來給薄氏下馬威的,態度也強硬了起來。
“薄氏不怕任何人,隻是不屑於跟一家不懂規矩的公司合作。”
“我想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說的,現在你可以走了,希望貴公司下次派來的人可以懂得預約。”
說著,金宇冷聲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