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薄靳深看到他最愛的女人現在愛的卻不是他,這應該是對他最大的折磨了。

哦,對了,還有那個孩子。

他的親生孩子,卻要接受仇視他的教育。

妻離子恨,還有什麼比這更痛苦的事?

“管家,調查一下薄氏最近接手的項目。”

穆蘭軒興致勃勃地構想著薄靳深一無所有的未來,饜足地笑著。

聞言,管家應了一聲,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在他離開後不久,穆蘭軒接到了來自莫輕詩的第二個催促電話,柔聲敷衍了兩句後,不緊不慢地起身拿起外套離開。

“蘭軒,我可以見見那個孩子嗎?”

自從他們到了國內以後,莫輕詩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著那個孩子。

穆蘭軒被她希冀的視線盯著,半晌也隻是不冷不熱地勾了下唇,道:“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那個孩子是比起她來,穆家最後的殺手鐧,怎麼會輕易地讓他們見麵。

莫輕詩知道自己從來沒有說服過穆蘭軒,悻悻地躺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穆蘭軒早早地去了公司。

別墅裏,莫輕詩輕輕地咬了下唇,推開臥室的門在別墅裏四下尋找起來。

走到後花園時,一道門內傳來了一個嚴苛的聲音。

“威廉!站起來!比起薄靳深曾經對你做的,我的手段已經溫柔很多了!”

是那個孩子,莫輕詩還記得那個男人叫他威廉。

至於那個男人口中的另一個名字,薄靳深。

這個名字她曾經在電視上看到過很多次,也有著很深的印象。

莫輕詩不解地靠近了一些,想要聽清楚裏麵的人都說了些什麼。

“你是被薄家拋棄的孩子!我所能為你做的,隻是教會你這些東西!”

透過門縫,莫輕詩可以清楚地看到裏麵跪在地上滿臉憤恨的男孩。

“別那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你應該恨的是拋棄你的那個人!”

說著,男人揮起了手裏的鞭子。

男孩猛地閉上眼做出了防備的姿勢。

莫輕詩腦袋突然一片空白,不假思索地衝進去擋在了男孩麵前。

“莫小姐……”

男人一時沒收住力,蓄滿力的鞭子狠狠地打在了莫輕詩背上,昂貴的絲綢裙子被打出了一道裂口。

背上火辣辣的疼。

莫輕詩沒忍住輕吸了一口涼氣,隨即擔憂地看向懷裏的孩子。

入目的全是新舊交雜的傷口,有拳打腳踢留下的淤青,也有紅腫未消的鞭痕。

“這是怎麼搞的?都是他打?”

莫輕詩看著那些傷,眼裏滿是心疼。

那孩子倔強地看著她,兩隻手緊緊地攥著拳,小小年紀就學會了隱忍。

他身上的傷有太多來曆,利爾的鞭打,韓威的拳頭,甚至有時候也有那個男人的巴掌。

他已經習以為常。

在這些傷痕下,他在慢慢地學著保護自己。

一旁,利爾略顯惶恐地看著莫輕詩泛著血跡的背,連聲道:“莫小姐,我請醫生來給您包紮。”

莫輕詩毫不領情,在聽到他的話後豁然起身,手裏還牽著那個孩子的小手。

見狀,利爾為難地擰起了眉。

“不必麻煩你了,這個孩子我帶走了,放心,我會跟蘭軒解釋。”

說完,莫輕詩拉著身後麵無表情的孩子轉身離開。

一路上,背後的傷都像火燒一般灼痛,礙於身後的孩子,莫輕詩咬牙忍了下來。

在她身後,孩子盯著她背上滲血的傷,神色莫測。

“先生,莫小姐把孩子帶走了。”

利爾第一時間聯係了穆蘭軒。

穆氏的新大樓裏,穆蘭軒慵懶地躺在椅子上,聽到他的彙報時,眉心突然擰了起來。

“利爾,我雇傭你不是讓你來虐童泄憤的。”

利爾一哽,反駁道:“先生,這幾年我也教了他很多金融知識,他會是一個金融天才。”

起碼在他看來,威廉會是擊垮薄氏的一柄利刃。

穆蘭軒不屑地嗤笑了一聲,抬手掛斷了電話。

“管家,聯係到薄靳深了嗎?”他看向在辦公室裏忙碌的管家。

聽到他的聲音,管家抽空回了一句:“先生,已經約好時間了。明天下午三點鍾。”

“哦,這就好,好久不見了。”穆蘭軒像是對他分外想念一般,期待地笑了出來。

而另一邊的莫輕詩在讓醫生包紮好自己的傷後,貼心地帶著男孩出了門,到離別墅最近的一家商場給孩子添置衣服。

她已經想好了,她至今沒有孩子,大可以把這個孩子當做親生孩子來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