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就是聖人,通天道兄,許久不見你可是更顯威嚴了。”張無良看了通天一眼,淡淡的諷刺了一句。在場的都是聰明人,那個聽不出張無良刺眼是在諷刺通天成聖之後架子越來越大了。
通天對張無良的譏諷毫不在意,笑道:“道兄駕臨我這金鼇島,真是讓我這小島蓬蓽生輝也。兄弟最近獲得了一眼靈泉,水質清冽,用來泡茶最好不過。選日不如撞日,道友難得到我這島上來,今日定要與道友品茶論道,好好快活一番。”
通天在前帶路,親自將張無良迎進了金鼇島,禮儀之隆重從所未有,便是對待老子等人他也未必有這般禮遇。
碧遊宮內,張無良和通天分賓主坐定。兩人品了會兒茶,張無良用了幾枚靈果之後,去過絲巾把手一擦,對通天道:“道友可還記得萬年前我倆的約定?”
通天一怔,他一直在思索張無良的來意,經張無良這麼一說,他終於明白張無良的來意了。通天哈哈一笑道:“當然記得。隻是當日我尚未成聖,很多事情都還不大明白,如今細細想來竟發現道友當日所言似有危言聳聽之嫌。萬年前道友僅有準聖中期的修為,不知何以知曉那許多天機?”
張無良笑了,暗忖“這通天果然是個直性子,他這般直言,顯然是已經相信我了。我也該顯些手段了,不然他始終無法完全相信於我,對日後的合作卻是有些不利。”
張無良麵色一肅,鄭重的說道:“此乃天機,原本不可為外人道,但為了我們共同的利益,我便將此事的前因後果詳細的向道友講述一遍。隻是此事事關重大,還請道友代為保密。”
通天以手指天,莊重的道:“我通天以天道之名立誓,若將昊天道友的所說直言泄露半句,無量量劫之時叫我化為灰灰。”
修煉之人最終誓言,因為他們知道冥冥之中有一股神秘莫測的力量在監督著他們,那股力量無處不在,絕非任何力量所能抗拒。因此,修行者從不輕易發誓,一旦許下誓言便會終生遵守,永不違背。
聽得通天發下如此惡毒的誓言,張無良心中頓時放下心來,他決定賭一把,將自己的真正來曆和穿越者的身份說與通天知曉。
張無良從未對人提起過自己的真正來曆,甚至連西王母也不知道他是一個穿越者,而非這個世界土生土長之生靈。他從不向西王母提起自己的來曆,就是害怕她一時不慎將此事泄露了出去,從而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為了徹底避開這個話題,張無良也從未詢問過西王母的出身。
穿越之事已經在他心中憋了數十萬年了,前世的一切無時無刻不困擾著他,對親朋好友的思念不知不覺間讓他產生了心結,成為他更進一步最大的障礙。為了解開心結,進一步提升修為,他不得不找個人傾訴一下。
遍觀整個洪荒,他也沒多少朋友。後土或許算得上一個,但是張無良卻並沒有將此事告訴她。他既然沒有將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訴西王母,自然就不會把這個秘密告訴其他任何一個一個女人。
選來挑去,張無良決定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通天,隻是他一直沒有找到恰當的機會。如今通天主動問起,他便借此機會將那如鯁在喉之事告訴於他。這樣一來,不僅解除了心結,同時也獲得了通天的絕對信任。通天是個血性漢子,張無良都把最大的秘密告訴他,向他表示了絕對的信任,通天心中感動無比,自然便要報之以最大的信任和真誠。
張無良笑道:“既是如此,我便把這番因果詳細道來。卻是要耽擱倒有一些時間了。”
通天點頭道:“我被修煉之人多的就是時間,既如此道友不厭其煩願講與我聽,我便洗耳恭聽,靜聽道友高論。”
張無良略一思考,將自己前世的一切經曆略加整理後,詳細的對通天講述起來。張無良講得仔細,通天聽得認真,這場演講足足耗費了五個時辰才宣告結束。
通天歎了口氣,頗為感慨的道:“沒想到道友前世的經曆竟然如此豐富多彩,更不可思議的是竟然還有人能參透我們這個世界的秘密,將諸般天機預料得這般準確。哎,如果有機會,我倒真想到你們那個世界見識見識。”
張無良沉默了一會兒,笑道:“往事如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勞煩道友聽我這般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真是過意不去。”
通天正色道:“昊天道友,你這般說話可就見外了。你如此信任於我,將最大的秘密都拿來與我分享,我很高興。我與道友向來投緣,道友如不嫌棄,我們日後不妨以兄弟相稱,不知道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