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陽光燦爛,幾隻鳥雀成群結對的飛過,學校裏栽種著一些不知名的矮小灌木,那幾隻鳥就落在了那些樹上。
四周的人在沈中辰的那句話剛一出場的時候就炸起來了一片嘩然。
陸宓沒管旁人怎麼說,她深呼出一口氣:“好啊。”她這樣盯著沈中辰說。
她現在不像平時那樣張揚,表情還挺柔和,還是有一點不甘心,但還是安安靜靜的看著對方,就不像平時那樣總是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了,像是一隻收斂了爪牙的貓。
“煌宸是吧,去就去,我還怕了不成?”她這樣說。
然後就看著沈中辰難得的笑了笑:“好啊,你可別糊弄我啊。”
陸宓翻個白眼:“你當我跟你似的啊這麼閑。整天糊弄這個糊弄那個還欺負弱小啥的。”
她一開口,那股子懟天懟地的勁兒就又回來了。
一邊的路可琳聽的心驚肉跳,生怕沈中辰一個生氣就直接報複到了陸家頭上。
沈中辰倒也沒生氣:“你這可是承認你就是那個神秘高手了?”
陸宓自覺自己剛剛被此人坑了一把,但也不是很在意,她踢了踢沈中辰坐著的那個板凳:“我不是說了嗎?你猜啊。”
這就算是隱晦的承認了。
不過這姑娘承認完了,又開始踢沈中辰的板凳:“行了行了反正也沒有瞞過去你,你也就別在意這點事情啦,我們都快上課了,隊長你們大學都不用上課的嗎?”
“行吧。”沈中辰站起來:“下一次訓練的時候我會通知你。”他丟下這一句話就走了。
陸宓看著他的背影,知道徹底看不見了才鬆了口氣。她倒在椅子上,也沒管一邊還在嘰嘰喳喳的那些人。
索性她也確實不是個好相處的人,平時也不怎麼和班裏人有什麼交流。於是也沒有人敢過去問問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另一邊,路可琳則是一肚子的不滿與嫉妒,那點上不得台麵的情緒現在也全都在她的臉上紛呈。
陸宓看一眼她,也沒在乎這女人心裏到底都在想些什麼,隻感覺自己這兩天過的這麼兵荒馬亂,接下來的事情估計隻會隻多不少。
她這樣一想,就隻感覺人間不值得,也不想去拿話刺自己這個姐姐幾句了。
不過陸宓心累歸心累,倒是沒有什麼撂挑子不幹,拿點錢就走的想法。
當年陸宓千裏迢迢漂洋過海回自己這個並沒有什麼鄉愁的故鄉,也隻不過是為了找到自己那個失去了行蹤的媽媽。
現在行蹤已經弄清楚,她還是要留在這兒,是因為要給自己那個已經閉眼的媽媽一個交代。
其實,陸宓沒什麼落葉歸根的觀念。
國外奉行節葬,人死成泥,活人就不該再去打擾。事實上她自小在國外長大,對於國內那些繁複到迂腐的喪葬架勢甚至還感覺有點煩,不過她看得開生死。
但是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媽媽就這樣無緣無故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異鄉。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默默想著:“陸老混蛋的商業機密還在我這兒,就算他已經有了警戒,但是他要是想把這點東西拿回來,估計還得再找上門,不過怎麼從他嘴裏掏出來當年的真相還有點麻煩……至於陳慧丹,那個女人還比較好解決,估計就是看宮鬥劇看到了腦子都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