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吸血(1 / 1)

二妮喝了藥就躺下睡了,她娘給她掖好被角輕輕帶上了門出去,二妮不由珠淚滾滾而下。

第二天,二妮覺得疼痛雖然有所緩解,但仍是難以忍受,隻好跟她爹娘說要休息一天,她爹很不情願地去割了些草回來喂羊。吃過晚飯,二妮已覺肚子不那麼疼了,尋思:“也不知那兩個冷血的師兄妹還在不在山洞裏,要是他們還在的話,那明天我去放羊,他們又要吃我的羊可怎麼辦?我又打他不過。換個地方放的話,又得走好遠,可我的傷還沒完全好。”她思來想去,決定深夜去看一下。二妮等家人都睡了,她悄悄地起床穿好衣服,怕有危險,遂拿起牆角的鐮刀向林子走去。

夜深人靜,月光皎潔,二妮輕手輕腳地進了林子,她緊握鐮刀,一步步地走近他們棲身的山洞,一顆心砰砰直跳。快到洞口的時候,她聞到一股血腥味兒和羊膻味兒,想來是那個師妹已經吃了那隻羊。一想到羊,二妮不由一陣難過。她矮身到了洞口處,更是大氣兒也不敢出,縮身往洞裏探頭看去。卻見那兩人都坐在地上,雙目緊閉,兩人頭頂都如蒸籠一般有絲絲白氣不斷冒出。二妮心說:“他們這是在練功呀,這倒好,免得給他們發現。”二妮心下好奇,便多看了一會兒,心說:“我要是會功夫就好了,那麼誰來打我的羊的主意,我就能教訓他。”卻在這時,二妮看到兩人的頭都變成了狐狸的頭,她一下呆住了,她想定是自己看花了眼,就使勁揉了揉雙眼,睜大了再看,卻見他們兩個的頭時而是人頭、時而是狐狸的頭,交替變換。

二妮“啊”的一聲驚叫後暈倒在地。過了一會兒,二妮醒轉,她扶著山洞正要離開這兒,隻聽那個師哥喊道:“姑娘,救救我們。”二妮這才往洞裏再看去,卻見他們二人雙雙倒在地上,她心裏納悶,忽然想到說書的人曾經講過,練功的人在運功的時候受到驚擾會走火入魔。心說:“剛才我這麼一叫,莫非他們……。”二妮麵有愧色,但仍惴惴不安地問道:“你們到底是人還是……?”“姑娘,你這不是在說笑嗎,我們當然是人,剛才你叫的一聲,害我和師妹岔了經脈,現在我們都動彈不得了,我師妹功力比我弱一些,她現在還昏著呢。”

“可……可我……剛才明明看到,你們……。”二妮聽他這麼一說,不免有些動搖,心說:“他們現在明明是人啊,可能我剛才確實是眼花了,還害得人家這麼慘。”“姑娘,你要是不救我們,我們一定活不成了。”他說話聲音越來越低弱,二妮聽他說“活不成了”,便不再多想,迅即進了山洞,走到他二人麵前。她看那兩師兄妹都麵色慘白,那個師妹更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心裏很是愧疚:"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害你們成這樣的,我剛才實在……,唉,我要怎樣才能救你們?”

“姑娘,我們需要喝你一點血,就可以恢複了。”他躺在地上氣息奄奄,艱難地說完,露出哀求的眼神。“什麼?你們要喝我的血!我被你踢到肚子,喝了湯藥,又休息了一天,才覺得好些,給你們兩個一喝血,我不知又什麼時候才有體力。"她想了想說道:“你等我一下,我回家把雞窩裏的雞給你們抓兩隻來,你們喝雞血吧,我很快就回來。”“姑娘,雞血不行的。”二妮瞧他臉色比剛才更差,麵已如土灰,眼神也有些散。他說完這些話,不停的喘著氣,顯然已經虛弱之極。

“救人要緊,唉,可是你們要喝多少血啊。”“每人一口。”二妮他這麼說,便咬咬牙說道:“好吧。”說完她卷起袖子,閉了眼,用帶來的鐮刀在胳膊上一劃,便露出一個口子,血即往外流。她走到那師哥身前,蹲下身把胳膊伸到他麵前說道:“快喝吧。”那師哥兩隻手便緊抓住她的胳膊,貪婪地吸了一口,二妮看他吸完一口,便要起身,哪知他目光突然變得猙獰可怖,死死抓住二妮胳膊,又大口地吸了起來,二妮大聲喊道:“快放手!”她拚命掙脫,可是他卻不放手。二妮隻感覺一陣陣頭暈,情急之下,她在地上摸到了那把鐮刀,說道:“你再不放開,我就不客氣了。”說著話,她聲音已很虛弱。他麵色漸漸由白變紅,但他並不答話,隻對她輕輕地吹了一口氣,二妮便暈倒在地。

“師哥,這次是她送上門來,又是她害得我們走火入魔,這次說什麼也不能放了她。”朦朧中,二妮聽到那師妹的話,她用力地睜開眼,隻聽師哥說道:"她是無心的,況且我們又吸了她的血。"二妮聽到這兒不由怒火中燒,坐起來對那師妹說道:“你好沒良心,我兩次救你,你不但吃了我的羊,還要吃我。”二妮不等她答話,又對那師哥說道:“你好不要臉,說了隻吸一口的,差點要了我的命。”說完,她眼中含淚,淒然說道:“你們想吃我是吧,反正我決計也逃不掉,我死之前,懇求你們別再打我的羊的主意。”說完她揮刀向脖子中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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