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妮手不住抖,心也慌,這一劍雖然刺中,但是終究力道不大,是以並未割破狼妖頸上的大脈。狼妖正全力與丁童纏鬥,不防備她從背後偷襲,他慘叫一聲,滾在一旁,立時現出原形,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他一隻利爪捂住鮮血直流的傷口,另一隻猛地向二妮肚腹抓去。二妮看他的樣子已然嚇呆,不意閃避,丁童見狀忙回身向狼妖身後重擊,然而還是遲了一步,二妮被狼妖抓破肚子,頓時鮮血直流,跟著嘴裏也湧出大口紫血。狼妖中掌,不欲戀戰,即化作一股青煙而去。
丁童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兒,撲滅身上的火,即抱住倒在地上的二妮。二妮臉色慘白,全無血色,抬眼看是丁童,微微一笑,虛弱地說道:“你沒事就好。”丁童眼圈紅了,淚珠滾滾而下。他從貼身衣袋掏出兩粒丹藥,對二妮柔聲道:“這是我們道家的治傷靈藥,你快服了。”他一手托著二妮的下巴,一手將藥丸送入她口中,然後,他伸手點了二妮身上的幾個大穴,血漸而止住了。
黑熊精扶著胡英俊,他老婆扶著胡美麗緩緩向二人走來。胡英俊看了一眼胡美麗深情地說道:“師妹,我適才生死關頭,才知我心中你最重。”胡美麗又喜又羞道:“師哥,你要是不在了,我也絕不獨活,生死我都跟你在一起。”黑熊精老婆道:“哎呦,好肉麻啊,聽得我麵紅心跳的,老熊你學學人家,怎麼你就說不出這麼濃情蜜意的話。”“怎麼又扯到我啦。”黑熊精咕噥道,心說:“我倒是想說,可是你沒有人家狐妹子漂亮啊。”
四人看了二妮的傷勢,都感不妙。胡美麗哽咽地問道:“二妮,她……,她的傷還……。”她一時卻也說不下去。丁童知她心意,沉痛地說:“她傷得很重,我已給她服了丹藥止了血,但還是不大好。”“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胡英俊急切地問道。“眼下,隻能帶她去找我師傅了,或許他老人家尚有妙法。即便能治,短時也不易複原。”“那事不宜遲,你帶著她快去找你師傅去吧。”黑熊精說道。
二妮慢慢地說道:“我……我這一走……怎麼跟……家裏說。”丁童道:“這個容易,你留一封書信,就說機緣巧合,你跟一個道士去道觀了。”二妮忙道:“我……不認字,我爹娘……也不識字,跟道姑……比較妥當。”她咳了幾聲又道:“我……這是出家了嗎?”胡美麗笑道:“出家又不是出嫁,出家也可以出嫁。”說完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丁童。丁童倒沒想到男女之別,一時大家都沒了主意。丁童沉思了一下道:“那就畫個畫,畫上一個道姑的背影,再畫上你跟在她身後。”大家都覺這個辦法不錯,二妮也點頭同意。
於是丁童抱起二妮,黑熊精夫婦仍扶了那對師兄妹向山洞走去。到了山洞,丁童將二妮輕輕放下,然後他從書箱裏取出筆墨,將二妮和道姑畫了,雖然畫得比較簡潔,但是意思一看就明白了。畫畢,他仍收好筆墨,問胡英俊:“你們的傷可要緊?”胡英俊道:“索幸傷未及髒腑,我們運功療傷,月內即可療愈。”他看了看畫,說道:“我認得二妮的家,天亮之前,我功力稍複就把它送到。”“那有勞你了。”丁童謝道。
“你們安心養傷啊,吃的我全包了。”黑熊精大方地說道。他老婆瞪了他一眼:“吹什麼牛皮,你有法力了?說什麼大話。”“我沒有法力,可是老妖的那些壽禮……。”“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啊,那裏好多兔啊、雞啊還有各種鳥兒,可真是豐盛啊,對了,還有我們打的鹿。”黑熊精老婆恍然大悟。“失陪了啊,我們去搬運了啊。”說著兩熊精笑嘻嘻地出了洞。
丁童見二妮臉色稍稍好轉,便說道:“我們這就走吧。”二妮點點頭,兩人向胡氏師兄妹道了別。丁童將二妮放到馬上,他上馬坐在她身後,兩人向道觀疾馳而去。
二妮騎在馬上,心想:“我當時看他身上著火,情急之下,不顧一切就衝了出去,我難道是喜歡上了他嗎?”想到這兒,她臉上暈紅,不敢再想。
丁童也想:“無論怎樣我也要求師傅把她治好,她要是不好了,我也不活了。”兩人各自想著心事,卻一路無言,隻縱馬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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