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逐漸退散的濃霧,天邊已經泛起一絲灰白,我知道久違的白天就要降臨了。
而燃燒了整整一夜的蠟燭,在眨眼間跟地上的殘屍一並化為了灰燼,就連那厚重凝固的血跡,也漸漸幹涸消失。
美女不在繼續逗留,她隻留下一句:“今天傍晚之前我會來找你,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我愣了愣,問道:“你不是隻有半夜才出來嗎?”
她用一種古怪至極的眼神打量了我幾眼,沒有說話,自顧自的拉開網吧大門,離開了。
一夜折騰之後,我也確實感到了疲憊,通宵無眠,加上精神一直處於高度緊張之下,睡意止不住的來襲,可離交班時間還有最後一個時辰。
在麵癱小哥到來之前,我還必須得堅守到最後。
總之,我不知道最後一個小時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我隻記得迷迷糊糊中,有人不斷的在推搡我的身體,最後是一記耳光將我從無盡的困意中攪醒。
“草你麼的,誰特麼打我?”感受著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又因一夜積攢的怨氣沒處宣泄,這下倒直接爆發了出來,想都不想,就跳起來開罵了。
可當我睜開昏沉的眼睛,視線清晰後,卻看到一張美豔的俏臉,正歪著腦袋瞧我。
是薑雪。
“你不是剛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我怒氣頓消,卻是滿肚子疑惑。
這會兒,薑雪活像是換了個人似的,說話的語氣也不像半夜裏那樣冷冰冰拒人於千裏之外,而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小女孩家的俏皮感,“什麼回不回來的?哎呀,現在有很多事不能告訴你,等時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而且我跟你說過,今天我會和我哥一起來。”
說著,她往門口吐了吐小舌頭。
我順著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那個麵癱男,今天他穿著一件灰白的寸衫,下麵是一條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牛仔褲,依然是背著那個古怪的背包,天知道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麵癱小哥死氣沉沉的朝我走過來,向我要了總機卡,輕車熟路的跟我交了班,在我臨走時,他居然來了一句,“昨晚過得好嗎?”
這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眉頭一皺,怫然不悅的一把推開薑雪,擠到他麵前,吼道:“好你麻痹啊好,你明明知道會發生那些事兒,還來明知故問,你是找茬嗎?”
對於我的怒氣,麵癱小哥沒有多加理會,而是自顧自的收拾吧台,對賬,開機……幾乎沒有正眼看過我。
他突然沒好氣的道:“看你這麼有精神,是我多慮了,估計你會是這網吧活得最久的一個人。”
我確實不想再跟他廢話些什麼了,疲倦一股腦的湧上來,要不是靠著僅有的意誌力支撐著,我險些就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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