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唬得一愣,隨即想起那成精的黃皮子確實對我下過咒,不由心中憤憤然,“這兒又不是她的地盤,你以為我會怕一隻黃鼠狼?”
不知道薑麗是故意還是無意,她提醒我說,“我告訴你,成精的黃皮子跟普通的黃鼠狼可不一樣啊,黃鼠狼這畜生本來就機靈的要緊,活的時間久了,自然就會開竅,加上天生懂一些狐媚之術,對付山中凶獸尚且遊刃有餘,要是對付人來,那更不在話下了,要想治它啊,是很麻煩的。”
對此,我卻渾不在意的笑出聲來,“薑麗,我雖然不懂什麼茅山道法,也不會掐指算計,但你要想唬我,還是沒那麼容易的,黃皮子在厲害也隻是畜生一個,人是有靈性的生物,從古至今,演化了上億年的高級動物,能是一個在地上四腳爬的東西相比的嗎?”
我倆談得上綱上線,一時居然忘記了身處幽暗之中,行進的速度陡然加快。
一個黃皮子能被我倆翻來覆去爭論,估計薑麗下意識的也想轉移咱們的注意力,於是繼續不服氣的道:“你也不想想,當時身處荒山內,是誰平白無故的就著了人家的道兒了?”
嘿嘿,要說別的本事,哥或許沒有,但平生最驕傲的就是生了一張三寸不爛之舌,要論吵架,從小到大,老子還真沒遇到過對手。
憑著這一嘴,舌燦蓮花的本事,彎的我能給它說直了,我頓時來了精神頭兒,“放屁,那是老妖精趁人不備,偷襲我的,她要是敢正大光明跟我懟上一架,誰怕誰,還不一定呢。”
“黃皮子渾身幾兩肉,我幾兩肉?這些鬼玩意兒,都喜歡躲在陰處跟你整,從來不敢正麵幹,你說是不是?”
一番胡話,我說的頭頭是道,薑麗忽然無言以對,她聽著都犯迷糊,凝思了小會兒,最後不得不承認,確實是這麼個歪理兒。
於是,她把心一橫,啥都不想管了,當務之急就是找到食物,否則大冬天的挨不了兩下子,就都得完蛋,其餘的破事兒,愛咋咋地吧!
我嫌走路太慢,催了兩聲,便開始大踏步跑了起來。
火光在深邃道路中,忽明忽暗,看著手中發出劈啪細響的火把,我卻覺得沒那麼可怕了。
走著走著,我腳下突然傳來吱吱吱的叫聲,火把往下一遞,才知道自己原來踩著個老鼠。
那老鼠體型非常大,足有小貓身軀,我當時也沒在意,抬腳就要離開,哪料老鼠剛想逃竄,卻被黑暗中閃過的一道影子,給捉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
要不是我腳下退得夠急,那東西就該趴到我臉上來了,而我急忙轉首一看,剛才那隻老鼠,已經被一灘濃稠的黑色不明液體給腐蝕成骨頭架子了。
“我日ta母親。”我忍不住破口大罵,薑麗借著火光,也隱約瞧見了那依附在牆壁上的東西,當即對我喊道:“快遠離它,是油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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