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不光是我和劉大誌兩人,就連薑麗和老張此刻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事發突然,大大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我起身淡淡道:“先前跟你約定的那筆費用,我們也不要了,這一次就當是無償幫你,當然也算是幫蘇雅一次,能不能行就看你自己怎麼決定了。”
不得不承認,我此刻所表現出來的冷靜,著實有些無情,甚至可以說是冰冷,我何嚐不知道,親生孩子在自己父母眼中的地位,如果要讓劉大誌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兒子去送死而無動於衷,無計可施,這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無法忍受的酷刑。
可現實畢竟是現實,我想蘇雅一直要找的就是劉大誌的兒子,之所以纏上劉大誌本人,也許正是因為找不到宣泄的對象吧。
此刻,我們三人誰也沒有再說話,劉大誌內心正做著劇烈的掙紮,他猛地抬頭看向薑麗,“這罪能不能讓我來負了?”
薑麗咬著下唇,搖搖頭,“正如周濤所說,解鈴還需係鈴人,如果這一切曾經都發生過,那麼無論如何,你兒子都逃不過這一劫。”
他麵容開始逐漸扭曲,卻是一口咬道:“行,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是我兒子犯下的罪孽,我這個當老子的也不會縱容他,不過這事兒我還得當著他的麵,好好問問。”
這無可厚非,我點點頭,“放心,我們在身旁,會盡最大程度保護你兒子和你的安全。”說著,我望了一眼薑麗,得到了後者肯定的回答。
劉大誌才稍稍鬆了口氣。
他把照片還給我,有氣無力的道:“我看到了,這是個好女孩,那畜生居然做出這種事來,我饒不了他,如果有機會,我會向她說聲對不起,不管她接不接受。”他說完這句話,似乎一下子就老了十多歲,麵容變得憔悴不堪,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你兒子有你一半的擔當,也許就不會發生這些悲劇了。”
劉大誌緊咬著牙,緩步行到陽台上去,似乎是去打電話了,我也沒在管他,趁著這個空檔,我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緒,問著薑麗關於張天師留下通命符和木盒的事情。
薑麗皺眉說:“此命符乃是以血為咒,本為大忌,但通鬼命,所以由此可見,從陵園之內得到的木盒應該與命符有關。”
“裏麵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問。
“如果猜測得不錯的話,應該是一張地圖。”
這個猜測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看老張也慎重的點了點頭,“雖然還不知那地圖到底是指向什麼地方,但可以肯定的是,圖上之地,定有解開你陰陽咒的方法。”
“怎樣才能解毒其中的秘密?”我問出了其中的關鍵。
顯然薑麗和老張也早已考慮到這個問題,薑麗回答道:“我們從張天師留下的所有訊息中隻推敲出了一點,他想告訴我們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主謀者的藏身之地!”
此話過後,我背後兀自出了一身冷汗,對於通命符我也算是個知情人,當初還參與了其中的推測,但落到細節處,卻又極其模糊,像是有人故意抹去了這些蛛絲馬跡,如今能得出這個想法,雖然讓我吃驚,但卻在清理之中。